同学会缺少节目会十分无趣,金华斌与王信也合计了一下,决定暂把明天的正式同学会当作第一次的团建的演练。如果能够为大家所接受,也证明在团建上插入户外活动的形式具有生命力,有商业运行的可行性。
第二天,同学们到齐了。金华斌宣布道:“同学们好,本次到仙居的同学会,我来给大家安排,增加些新的节目。”
“不要给我们来什么爬山、岩降什么的,这些个高强度高风险的极限活动我们吃不消。”同学们知道,金华斌夫妇的兴趣之一就是这一类的户外,还没等他宣布活动,同学们就纷纷地给他打预防针道:“只要休闲些、有趣些,我们一准拥护。”
网络时代,大部分同学平时喜欢玩的就是各种游戏,对于流汗的户外早就兴趣缺缺。金华斌乐呵呵地道:“这个自然,第一天漂流、农家乐,第二天神仙居,缆车上缆车下。总不会把大家的这把老骨头留在山上的。”
到达漂流码头后,同学们分乘两竹筏向下漂去,计划以竹筏为单位进行对歌。竹筏向下飘去,导游与梢公开始拉起了嗓子,可同学们却无人跟唱,说好的对歌变成哑吧赏景。金华斌与王信也同样的没有音乐细胞,试着领唱了几句,却引起同学们的阵阵哄笑。
看样子自个不是组织团建活动的料,金华斌有些沮丧,摇了摇头。很快,竹筏飘到了石苍洞,在中间暂停休息。石苍洞位于仙居城关西南不远处。该洞从宋代开始历经1200多年的开采,有大小石洞百来个,而且全部相通,大的三百多平方米,小的也有十几平方米。主洞在飞凤岩的半山腰,下临永安溪,远眺山恋叠嶂,溪流如带,碧野空旷。洞口,有很多采石工在凿石为板,边采边喊着高吭的号子。
哦咿咗喂,呵咿呀,嗨哟,
嗨咗嗨咗,嗨咗嗨咗。
家乡有个石苍洞,
石场遍布河两岸,
为了生活把钱赚,
人与石头来开战。
男人采石女煮饭,
一天忙得团团转,
养鸡喂猪又种田,
再苦再累无怨言。
石头是个犟拐拐,
錾敲锤打不离山,
意志坚定抱成团,
任你石工吼变天。
他们都是一些采石的工匠,不是歌手,声音粗旷,五音不全,但一个个汗津津的,把号子喊得震天响。毫无因为唱不好而害臊的表情。
金华斌见状手痒,走过去对一个在边上擦汗的工匠说道:“老师傅,借你的矸让我试一试,怎么样?”
师傅笑嘻嘻地把铁锤与矸递给了他说:“小心,别砸手上了。”
金华斌与王信也一人拿锤,一人拿矸,象模象样地上手开始开采石板,边打边跟着采石工喊了起来:
家乡有个石苍洞,
车来车往把石搬,
石头换作工资钱,
多采多挣才划算。
石工都是好儿男,
不怕流血和流汗,
号子一吼响云天,
锤子一抡石打颤。
石工才是真好汉,
硬把石头逼下山,
声声号子如慨叹,
时过境迁响耳畔。
哦咿咗喂,呵咿呀,嗨哟,
嗨咗嗨咗,嗨咗海咗。
随着嗨哟、嗨哟的一声高过一声,男同学们感到有趣,纷纷地围了过来,从另外的采石工手里借过工具,也跟着吼了起来。河滩旁响起了一阵又一阵雄壮的石工号子声。后来到达的竹筏不明就里,看大家唱得热闹,也跟着齐声喊了起来。《石工号子》无论节奏还是歌词都十分简单,一旦带动起来,引得千人应和。
傍观的一个戴着金丝墨镜的老教授模样的拿出手机,边拍边向他的几个游伴说道:“这是下里巴人故事的重现啊。”
《下里巴人》是战国时期楚国的民歌,相当于现在的流行歌曲,当年在楚都时,歌声一动,围观的人中有好几千人跟着唱。听老教授模样的人一说,一帮老头老太也低声地跟唱着,最后,直开喉咙越唱越响。大家不再拘束,开始放飞自我!
飘流结束后,金华斌安排大家在溪口园边的一家发少办的农家乐中就餐。发少项海星的餐饮业务又扩大了,做起了农家乐联营,据他介绍,现在,已有二十多家联营店。边上正在扩建造房子中,为了更有乡村特色,房子采用古老而原始的制造方法,用土坯打造。十几个民工用四根绳子吊起一块大石头,正在打夯,边打边高喊着:
打夯的起哟!外嗨!
向前向前来哟!外嗨!
左打一夯!外嗨!
右边上来呀!外啦嗨!
当中间儿打哟!外嗨!
再上前来呀!外啦嗨!
掌夯的哟!外嗨!
夯掌正呵!外嗨!
走了夯把哟!外嗨!砸脑袋。外得嗨!
牵绳的!外嗨!别发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