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至小脑袋点了点。
“来啊,信不信的手下见真章。”赢了钱的太监笑眯眯地招呼。
长至眼睛四下看了看,林照夏把围帘围住了,他什么都看不见,但屋里灯关了,只有他这床还开着床灯。
林照夏呼出一口气,夸他懂事,快速收了手机。
另一太监忿忿地往偏殿里瞧了一眼,他活着咱们这群人回不去,可若他死了呢?
另一边,林照夏无聊至极。
跟外祖一家生活?父亲这边呢?爹没了?
即便爹没了,这么一个大孙子父族也不要?
见孩子一提到外祖一家,眼眶红红的,眼泪要掉不掉的,怕是想家了,林照夏便没再问。
另一太监也叹了口气,他也想回宫,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皇命难为。输了银子不甘心,嚷嚷着:“来来,再来,我就不信还输给你!”
守陵村,一片静寂,林家人也各回各屋,林秋山和耿氏却辗转难眠。
女儿唯一的骨血,可他们却没把他看好。
收了床架,又带他尿尿洗漱,回来躺下。见他望着自己,眨一下眼睛,又眨一下。
林秋山摇头,家里这些人哪里能避得开。就是长至,魏把总虽好心帮着找,但家里是陵户,丢了一个人,上面也要追问。
见他紧紧抿了嘴,林照夏有些奇怪,这不能说?见小孩不开口,也没追问,只问他家里的情况。
“长至。”
长至停下勺子。两手搭在膝盖上,舌头舔了舔下唇,抬头看她。
溜溜达达屋里屋外走了好几遍,可小长至眼神都没给她递过一回,那眼珠子就跟粘在手机上一样。
见老妻还在哽咽,林秋山安慰道:“三儿说明日会再求魏把总,让他手下的守陵兵丁再帮着我们找一找。”
“那姓什么呢?”林照夏又问他。
林秋山心里也不好受。
皇陵行宫配殿,宫灯中的烛火明明灭灭,也不见人来添灯油。
忽地就见那孩子转身,背对着她,床上留了一大半的位置。
这是邀我一起睡?
定是看到陪床的家属也有跟孩子一起睡的了。
真乖!林照夏打了个哈欠,笑眯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