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夏鹌鹑一样躲在屋里,面红耳热。
臊的。
简直了!哪里知道这个酒鬼会忽然冒出来。突兀得令人发指!
所以不是她的问题,而是他出场方式不对!
死酒鬼!捶死你捶死你!林照夏恨恨地捶了几下枕头。
d,我看起来像冤种?这样玄幻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这个单身狗的窝里!
日!
赵广渊脸上也羞,热度不减。
这比少年时被太监诓着到宫中藏书阁,看那春日秘戏更让人难为情。
他方才那般无礼,还直勾勾盯着看……林姑娘,不会恼了他吧?
赵广渊坐立难安,起身往林照夏房门处看去,却不料这一看,就与刚出房门的林照夏目光对上。
轰!
赵广渊直觉他那脸不能要了。定是要烧化了。
就跟他在天寿山之颠看到的火烧云一样,一定是炽热得像是马上要烧起来。
他此时定是那样的。
林照夏挑眉,还挺有自知之明。
赵广渊靠得近,林照夏一下子就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有点嫌弃地掩鼻。赵广渊见了,自觉退了两步,又给她作揖。
全身都沾染了酒味,衣裳是不能再穿了,莫污了林姑娘的屋子。
往墙上的挂钟看去,八点三十五分,超市商场这会还没关门。
决定今晚多看几集。乱世群雄并起,究竟鹿死谁手,又是谁一统大业……想看。
而林照夏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刚想开口,见赵广渊把手机往她面前递了来。
溜达到浴室,看着自己换下的衣裳,犹豫着要不要自己动手洗了。
“视频里的片子需要联网才能看。你那边看不了,也没有电源。”
等赵广渊又用香味好闻的洗发水洗了发,又用上了护发精华后,裹着浴巾在客厅里坐了好久,都没见林照夏回来。
知道你身无长物!不用一再提醒。林照夏白了他一眼。
林照夏狠狠瞪了他的后脑勺一眼,敛了敛神,这是她家!她害什么臊。
“只是渊身无长物……”这次竟又是什么都没带来。
说完眉头皱了皱,难道是在沉睡中才有这般奇遇?
林照夏有些失望,“就没什么异象?”没什么征兆?就这么突然?
赵广渊努力回想,终是摇头:“并无。”
很是自觉地往浴室方向走。
这一烧,烧得他半点醉意都没了。
这些年他心里苦得像那黄莲一般,死又死不成,仇又报不了,便只想着借酒浇愁。
“……龙旗卷,马长嘶,剑气如霜……我愿守士复开疆……”
凑近鼻翼一闻……嗯,香!是他喜欢的味道。
身上连件赏人的物件都没有。他一个嫡皇子何曾这般落魄过,不由苦笑。
林照夏翻了个白眼,还是没应他。难道还有别人能进自己家门?
把袋子放在浴室门口:“你数十下,再开门出来拿。”
带着些凉意的水倾泄而下,浇满他全身,他一脸享受地站在那里,任那水顺着他的额头他的脸他雕刻般完美的下巴往下流淌……
“……是照夏吗?”
应了声,又找出软尺给他量了量身高等数据,交待了他一番,拿了个小包出门。
这个世界比大齐方便太多,这一切都像在梦里,让他开足了眼界。
难道是酒?酒是媒介?喝了酒,醉了,才能触发时空穿梭?
那长至又是怎么来的?
“手机竟跟你过去了?”这一天她都没发现手机不在。
“渊来时喝了一些酒……”早知要过来就不喝了,“渊去沐身。”
赵广渊欢快地用浴球搓着全身上下,嘴里忍不住哼起逐鹿天下那气势磅礴的片头曲来。
怎会有如此荡气回肠,又让人热血沸腾的曲子?还这般朗朗上口。
诡异!
“是。只是片子不能看。很多东西也用不了。”但便签和相机能用。他也因此认了好些这边的文字。
林照夏听完寻思,那天他来长至就回去了,然后他又回去了,又再来。没有异象,没任何征兆,也没有长至。
便把给他收起的洗浴洗漱用具又给他拿了出来,交待了一番正要走,赵广渊叫住了她:“林姑娘可否帮渊买些贴身之物……”
赵广渊进了浴室,站在洒下,微微仰头,眯起眼睛。
林照夏接过来一看,见没电了,帮他充上。
固作镇定,清了清嗓子:“你是怎么过来的?昨晚又是如何回去的?”
再压两下那沐浴露在浴球上,搓上一搓,那丰富的泡沫瞬间就盈满了他一双手。
“知道了。”
感激地看了一眼这个好心的姑娘。
而且诡异地,精准地两次都出现在她屋里?而不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