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山抱着两个匣子进了行宫。
“多谢殿下说情,才使我父子免了一场是非。”
“快快请起。”赵广渊示意曹厝把人扶了起来。
自从去过现代后,他对人和人之间无贵贱且男女平等,还是受了一些影响。再者林秋山是夏儿生父,他也不能寻常对待。
“事情已解决了?”
“回殿下,都已解决。本就不是我父子偷盗祭器,着实冤枉,赵陵丞查明真相后就放我们回家了。”
方二已经把事情调查清楚,赵长乐的处置他也已知晓,但这里面还有些事情。看向林秋山。
林秋山踌躇一番,还是选择把家丑说了。
“都是草民管教不严,二房把家中情况往外吐了,被别有心机的周旺财听在耳朵里,就想出了这个法子。草民,草民答应了常村长的求情,配合着他说了那样一番话,草民有罪。”
常山当了十数年的村长,当然知道偷盗皇家祭器是怎样的大罪,周旺财是定要砍头的,周氏搞不好也要砍头,最差也是被流放。他受周氏姐弟牵连,罪责免不了。
常山便找上了林秋山。
说此事虽是周旺财处心积虑,但也是受了林家二房的鼓动,这才犯了这样的罪。到时林家二房也免不了被追责。
林秋山无奈妥协了。
配合着说是常山看到祭器有损,便想到他有那样一门手艺,可以修补金银器残缺部分,能修复如新,便把祭器带回家欲交给他修补,不想周旺财好奇,向周坻借去鉴赏,又起了坏心。
最后赵长乐想着越王对林家平时多有照顾,倒也接受了他这番说辞。
最后周旺财被送去京城问罪,砍头是一定的了。但周氏因林秋山改了口供,只打了一百大板,没死,但估计没个三两月下不来床。
而常山虽洗脱了罪名,保全了自己,没有被逐出陵村,但看管不力,村长也是当不了了。
林秋山把个中因由说了一遍。推着其中一个匣子到赵广渊面前,“这里面二十金是常山所赠,都是殿下网开一面,草民不敢收受。”
赵广渊瞥了一眼那个打开的匣子,里面金灿灿的,摆满了金锭,夏儿最喜欢了。可她即便喜欢,怕他没钱用,还是把当初投资所得的那些金子连同长至的那部分都给他了。
母子二人还说是放在他这里继续投资,让钱生钱。可他知道,他们母子是怕他窘迫,担心他没钱花用。
赵广渊心中生暖,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们。
收回思绪,对林秋山说道:“既是你帮着说情,那与本王无关,且收着吧。只是,以后家中事务,特别是与本王,长至和夏儿有关之事,你需守口如瓶,若露了一丝半点出去,本王饶不了你们。”
“殿下放心。草民知事情轻重,这些不会往外道。”
表了一番忠心,才把带来的另一个匣子打开,“这是一部分饰品,这些日子陵园那边太忙,草民只做了这些,怕殿下着急,先送来一部分。”
赵广渊示意曹厝接过来。
打开,立刻被惊到了。曹厝也是,震惊得眼睛都亮了,“这可太好看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门手艺!”
曹厝觉得林秋山窝在这山中当个陵户,着实是屈才了。这手艺,一点都不比宫中匠作局的差。
赵广渊也赞同地点头。手艺不错。不枉他把要当聘礼的饰品交给他打制。
“做的不错,我很满意。”
林秋山见越王满意,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手艺是一方面,主要是殿下给的图纸太好看,只怕满大齐都没见过那样的饰样。”
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样图。
曹厝与有荣焉,“那当然,是我们殿下亲自画的,满大齐都找不到第二件。”
赵广渊笑了笑,是他所画没错,可也不全是他想出来的,一部分灵感是他跟着夏儿去过几趟金店,又在电视手机上看多了式样,才画出这一份独一无二的样式。
看了林秋山一眼,想着若下回他再去那边,定为他找一些相关的样图和相关书籍给他,好让他手艺更加精进。
赵广渊很满意,便要让曹厝给赏。
林秋山急忙拒绝。他收受了太多,得越王关照自家,无以为报,而且这些是给自个女儿打的,如何能要赏。
但因曹厝在一旁他不好说这个原因。
赵广渊见他看曹厝,也明白他未表达的意思。“也好。那剩下的你慢慢打,务必精细,不着急。”
“是。草民明白。”
想到这件事里,有林家二房的参与,赵广渊又吩咐林秋山,“把长至的户籍从林敬安那里迁出来。”
林秋山一愣,知道他是对二房夫妻不满了,但是……
“当初是不想长至入陵户,便挂在二房头上。这迁出来……”难道要落到自家名下?那长至不是变陵户了?
那孩子从小聪慧,他怕耽误了他才把他登记为民户,再说越王都说长至是他的亲子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