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慢走。”孙老太爷送越王出府,在门口与他道别。
孙老太爷没想到与越王一番深谈,竟发现他是如此谦逊之人!
十年皇陵生涯,并未磨平越王的棱角,也并未收回他的聪明和睿智。他还是十年前那个满朝称颂的嫡皇子。
孙老太爷心里忍不住叹息。
皇上立太子太着急了些。
当年先太子才去,皇上为稳朝局,急着就把太子人选定了。皇上春秋正盛,很不该这么早再立储君人选。要是等到越王回京,也许越王也有机会的。
看着越王,孙老太爷心里忍不住扼腕叹息。
“老太爷留步。”
赵广渊回身,“今日之事,本是小王处置不当,令贵府蒙了羞,小王心中有愧。老太爷大度,并未怪罪,小王感佩在心。今后若有所求,小王定竭尽所能回报。”
“越王言重了。”孙老太爷听得心里舒服,“王爷有情有义,实为天下典范,我等自愧不如。今后王爷若有差遣,尽请派人上门。”
“小王深谢老太爷大义。”郑重鞠了一礼。
正待转身离去,“越王请等一等!”回身看去,见是那孙妙人正朝他追来,便停下脚步。
“孙二姑娘。”
孙老太爷见二孙女只身追来,眉头一皱,喝道:“回去!”
“祖父,我有几句私话要与越王说。”
“回去!若你有话,请你父,请你母代为转达便是。”
“祖父,就几句话。”孙妙人很怕这位祖父,目光哀求。
赵广渊见孙老太爷要发火,笑眯眯打圆场,“无碍,正好我也有几句话要与孙二姑娘说。还请老太爷给个方便。”
越王都开口了,孙老太爷也没法让人把孙女拉回去,便朝越王拱了拱手,吩咐下人在一旁看着二小姐,便转身进了府。
“越王……”孙妙人看了一眼赵广渊,扭扭捏捏,一脸羞意。
孙老太爷转身后,赵广渊已敛了神色,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孙二姑娘。”
“王爷,是真的许了妻室?”
孙妙人还是不信赵广渊的说辞。他说自己已有妻室,不想耽误自己,故进宫请求皇上收回旨意。这一定是越王打听到她之前不肯嫁,为了遮掩,才给两家找了这么一个台阶,才编出已有妻室的理由吧。
毕竟越王在皇陵的情况人尽皆知。他在皇陵连行动都不得自由,上哪找的妻室。
定是骗人的。
“王爷,小女之前未见过王爷,故对王爷有些误解,小女……”是愿意的,“小女已在绣嫁妆了。”羞得不敢抬眼。
“那就恭喜孙二姑娘了。将来定能觅得良缘,夫妻恩爱。到时候定了人家,本王定给孙二姑娘送上一份大礼。”
“王爷!”孙妙人见自己把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越王还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很是吃惊。
赵广渊拱拱手,“若之后因此事给孙姑娘带来困扰,实属本王之过。待他日进宫,定禀明皇上皇后,请他们帮着留意佳婿人选。本王告辞。”
再不看她,转身走了。
“王爷!”她话还没说完呢!孙妙人气得跺了跺脚,望着对方远去的身影,恨恨地咬唇,心中不甘。
另一边,赵广渊回了府,连声吩咐下去。
先让蒋文涛备三份厚礼,给孙家和另两家送去。又写了一封密信,让暗卫即刻送到林秋山手中。
他再如何不受宠,亲王妃的身份宫里也不可能不去核实。就算皇上皇后不去核实,宗室和礼部那边也不可能不去核查。好在他先前给长至办户籍的时候,也给夏儿造了一个身份。
如今她成了长至的姑姑,四年前父母兄长意外亡故,她到皇陵带唯一的侄儿回府,这番理由也算合情合理。毕竟当初林秋山救下一名女子,并收为养女,那养女生下一子养在林家,附近陵户都知道。
且之后长至又去了夏儿那边,说他被家中接走,也有痕迹可查。
只还要交待林家一声,莫说漏了嘴。
还有蒋项那边,也要说一声。叫过蒋文涛,把此事说了一遍,“当初说长至是你家族亲,他‘姑姑’自然就是你蒋家族人,此事还需跟你父兄说一声。”
蒋文涛连连点头,“这样挺好。王爷的正妃,身份是我蒋家人,这身份也不叫人看低了去。要不干脆让我父亲收她为义女,这身份显得更高些?”
赵广渊摇头,“不必。她是普通百姓的身份更好。”身份越低,越让人放心。
“是。那属下现在就去备厚礼,亲自送去孙家和另外两家,到时再回我们府上与父亲兄长说一说此事。”
曹厝见王爷快手快脚就把此事定下,心里还是有些许遗憾。
他还是觉得现在局势未明朗,王爷还是要尽可能地拉拢各方,有孙家和另两家做为助力,定事半功倍,得轻省多少。
但王爷既做了决定,外人也不好置喙。
曹厝叹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