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百姓发现越王开的那间藏书馆,越发人满为患了。连隔壁相邻的路上都是人挤人,京兆府不得不出动衙役来维持秩序。
听说是常年闭门不出的鲁王,来藏书馆与学子们一同探讨学问了!
京中学子、赴京学子倾巢而出,比前些日子越王请来的大儒到藏书馆讲学还轰动。
听说鲁王学问极佳,少年时就和先太子并称双雄,被太傅等先生夸赞,后来不良于行,更是闭门不出,一心专注学问。
早几年国子监几位博士还极力推崇鲁王到国子监讲学,只是鲁王不爱出门,婉拒了。
听说鲁王于书画一途更是少有人及,一出手就是大家风范。只是他的字画鲜为人见,唯蒋项蒋大人得赠一幅,听说藏在书房经常偷偷拿出来赏玩。
藏书馆三楼阅览室,鲁王被一众学子围着,脸上带着浅笑,无一丝不耐,大家风范十足。
被问及学问和时务,都极认真地倾听,并说出自己的观点,低调又谦逊。
“请教鲁王,听说西北关外,这些年连受风雪灾害,请问我大齐是该人道主义救助还是该一举拿下以绝后患?”
周遭一默。
西北关外,外族环伺,对大齐虎视眈眈,常有战争,一年大小战役不断。
早前有吕家军掌着西北,外族闻西北军英勇善战之名而远避,大齐西北数十年安稳。只是后来随着吕家陨落,西北战役时赢时输,不再是一面倒的赢了。
鲁王看着面前一脸涉世未深的学子,也不知是他自己想问,还是被有心人交待他来问。只浅笑道:“本王想先听听你的高见。”
目光又环向周围,“本王亦想听听众位的高见,今日尽可畅所欲言,只做探讨,不必在意旁的。”
鲁王话落,周遭嗡声四起,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热切讨论开来……
赵广渊听到蒋文涛说了藏书馆内的情况,笑笑,“五皇兄在藏书馆内如鱼得水,是件好事。在京学子,所图不过是科举入仕,报效大齐,鲁王能如此亲民,对赵室亦是件好事。父皇和太子也会乐见其成。”
有一亲王如此博学,亦愿与一众学子一同研究学问,分析时务,为皇室拉拢天下学子,稳定朝局,亦有极大好处。
思忖一番,“交待下去,鲁王在一日,馆内均听鲁王吩咐。”
“是。属下即刻交待下去。”
蒋文涛也没想到,常年闭门不出的鲁王,竟被自家王爷说动,走出府门不说,还去藏书馆讲学,与一众学子探讨学问了!
都说学了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自家王爷为了装低调,不爱往藏书馆那边去,现在有鲁王帮衬,增加与学子们的互动和粘性,对自家王爷来说是件大大的好事。
也不知王爷是如何说动鲁王的。可太厉害了!蒋文涛越来越佩服自家王爷。
“除了鲁王,我父亲亦隔三差五约上三五好友,到藏书馆去与学子们解惑,现在听说要进馆都得提前一个月排队了。王爷,咱要不要再开一间分馆?”
赵广渊沉思一番,摇头,“不必。一是藏书不足,二是已够高调,不必再惹人眼。但可吩咐让人多抄些书籍,左右铺面收拢了,做为阅览室。”
“是。现在抄书的人已足够多,但抄书的速度还是不够每天进馆的人借阅。”
蒋文涛对自家王爷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知王爷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么些书籍,还分门别类,什么生物自然、地理数术、医农工……还生物起源,地球起源!
连人是如何来的,都有详细介绍。
引得不止一众学子,连京中那些大儒,文武大臣都爱扎堆往藏书馆跑。要不是他还担着王府长史的职差,也会和他父亲一样,把藏书馆当家了。
赵广渊也知每日去藏书馆的人极多,拿不到号牌的人每天还是在馆前排成长龙,但他并不想多开一间分馆。
“让你大哥往他岳家再走一趟,让他家印馆再加派人手刊印。”
“王爷放心,我兄长已叮嘱他岳家,那边印馆已多招了不少人手,夜里都点灯熬蜡加印。”
赵广渊点头,见藏书馆那边有鲁王做镇,鲁王又如鱼得水,便放心忙酒楼装修一事。他穷,京中都知他穷,他得找个明路弄出些银子来花用。
而太子和秦王楚王知道情况后反映不一。
太子听说后,还在皇上面前提了一嘴,一副欣慰至极的样子,说鲁王终于愿意走出府门,他做为兄长,高兴得涕不成声。
听说现在京中学子越发向心报效大齐,还向皇上讨了一二恩赐,又从自家府库里寻了几件贵重之物,命人送于鲁王府,以示鼓励。
而秦王楚王没想到鲁王竟与越王勾搭上了,有些错愕。
“老五脚好了?哪里寻的名医?”
楚王想不透,怎么一夜之间这老五就走路正常了!他远远看了一眼,见他走路与常人无异,回家后左思右想没想通,这老五是上哪里寻的名医,竟有这般手段。
秦王的幕僚倒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