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你怕是担心越王府没个女主人,别人提到越王的婚事,会想到你吧。”
“太子爷!”苏妙云不依,“臣妾当然也担心,但臣妾都为太子生儿育女了,怎还这般想臣妾。”眼泪要掉不掉的控诉。
太子立时就投降了,“是孤的错。孤还能不知你一心为了孤吗。”
安抚了她几句,见她破涕为笑,才道:“这孙妙人也是蠢,怎的不在水榭守着,竟让人德阳和蒋文涛误闯了进去。你那宫女也是蠢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是蠢。”苏妙云忍不住暗骂了几句,又骂绿绣办事不力,“那十万两银票臣妾可不会还给她的。太子爷做大事需要银子,臣妾得给爷攒着。”
太子心中一阵熨贴,“好好好,你给孤攒着。”
这一夜,太子又宿在了苏庶妃的房里,让太子妃又摔烂了一套瓷具。
越王府,越王想把林照夏安置在主院,曹厝和蒋文涛都不同意。说二人虽有旨意定下婚约,但未大婚,住一起不合礼数。
赵广渊哪里是重那些礼数的人。可他不能让夏儿落了别人的口实。只好把她暂时安置在客院。
“明天进宫进了皇上,我就请礼部走礼,定日子。”
夜深了,赵广渊抱着林照夏不肯离开。
林照夏初到大齐,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她心里也有些害怕,也拉着赵广渊不让他离开。她一个现代来的,更不是一个要守女戒守清规戒律之人。
“别怕,有我在。”
“嗯。”林照夏在兴庆宫感受了一番皇权,又担心着儿子,心里不是不害怕的。“皇上会如你的愿吗?”
这么一会,她就从曹厝从蒋文涛和赵广渊的嘴里听说了好些。
皇后定的亲事他都能拒了,还没被罚,也是侥幸。
“还能再如何罚我?再贬我去守陵?”赵广渊目光不屑。估计帝后和那些人的心里,巴不得他娶个没权没势的女人呢。只是不想落天下人的口实罢了。
“莫忧,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就好。”林照夏紧紧抱着他不放。她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间里,床都比她家的主卧大,她一个人有些害怕,不想让他走。
赵广渊自然知道,所以也不管外头曹厝催促了多少次,还是赖在房间里不走。
“等过几日,我找个因由,带你去皇陵,看看能不能从那边回去。”今天在废宫里,没有等来空气波动,林照夏没能回去,不知皇陵那边她能不能回去。
依赵广渊说,他当然是想留林照夏在大齐的。
就像他在现代看过的那些神话故事一样,凡人之子想留住仙女,藏起了仙女的羽衣,把仙女永远地留在了人间。他若自私一点,自然也想这么做,长留夏儿在身边。
可夏儿放不下长至,他也不放不下。
他想他们长伴自己身边,可也不想置他们于危险之中。
“皇上会同意吗?你之前不是才申请出京吗?”王爷出京没那么容易吧。
“为夫会想办法的。”
两人说了好一番话,说赵广渊在大齐的情况,说林照夏和长至在现代的情况。絮絮叨叨直到天边微亮。
“睡吧,为夫守着你。”
“嗯。”林照夏眼皮终于合上,头靠着他的大腿根,发出轻浅的呼吸。
赵广渊无限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她的发,看不够似的,目光舍不得移开。
房门轻轻合上,赵广渊看了一眼,才转了回来。轻声吩咐守在门口的曹厝,“调几个机灵的人来伺候王妃,把锦绣和映月调来服侍王妃。”
又在院子里扫了一眼,决定调四名暗卫过来跟着夏儿。
“是。”曹厝应声,跟着赵广渊往外走,想起在宫里被王妃认出,心里还有疑惑,“王爷,王妃是如何认出小的来的?”
他会认出王妃,还是王爷时常拿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相片来看,他才记得的。也不知王爷上哪找的画师,竟把人画得惟妙惟肖,他就没见过哪个画师画人像能这么像的。
要是衙门的画师都有这般水平,还怕找不到疑犯?
他会认出王妃很正常,可王妃是如何认出他的?王妃又没见过他,还是说王爷也找人画了他的像,给王妃看过?
王爷画了他的像给王妃看过?
王爷果然看重他!曹厝立刻挺直了腰背,倍觉脸上有光了。“王妃是看过奴才的画像吧?像王爷给奴才看王妃的画像那样?”
赵广渊看了他一眼,不知他为何又一副跟打了鸡血的样子,也不多解释,点头,“嗯,看过。”
曹厝立刻就觉得他在王爷心中的地位超然了。守了一夜的疲惫瞬间就没了,“王爷放心,老奴定把王妃照顾好,现在就去安排人手!”
风风火火就去了。
赵广渊也没叫住他,叫来暗卫统领,让他调四个好手,日夜守在王妃身边。又叫来方二,让他安排院子护卫和林照夏出行随侍人选。
方二应声后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