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笏还说是得了他的信,才送来的账薄,他的信?他的信!
不知哪里来的贼人,诓骗许笏要了账薄,还以他的口气写了信!难道是户部和工部还有一队人马隐在暗处?
卫筌只觉得两腿软得站不稳。
此事处理不好,只怕这辈子官是做到头了。他为官这么多年,自来小心谨慎,自是知道出了事,上头只会让下头的人背锅,少有主动担责的。
现在只怕是要帮着太子兜着些,才好盼着太子帮着他说说情了。
户部拨了二百万两给到临兆府,可他实际才收到六十八万两。现在单一个渚头县就说收到七十五万两,余下的一百三十二万两哪去了?
是他私吞了吗?还是让上头的人承认私吞了银子?
上头怎么会认。只会让他们下面的人背锅!
他倾家荡产都赔不出这么多银子。
卫筌一脸死灰。
而赵广渊知道这当中出了纰漏,连夜与一众幕僚想办法,把暗中的人都叫了出来一起想办法。
众人一致决定,先把许笏争取过来,保他性命,让他反口咬住太子,赵广渊再亲自去一趟临兆,试着说服知府卫筌。
出了这么大的事,卫筌的官是当不了了,不想被砍头,只能配合赵广渊。
结果没等赵广渊这边有动作,便得了消息,说是渚头县大坝塌方,水淹进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