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林照夏回到医院继续等结果。
没让她等多久，结果就拿到了。
拿到结果的刹那，林照夏紧紧拽着，没敢打开。她等了一上午，自己也说不清想等个什么样的结果。
最后，终是打开，移到最后一页……
亲生！又是亲生！
悬着的那颗心终是落了地。这样，也挺好的。
毕竟人总要知道自己的来处。而且这个来处不算糟。
想着长至给自己看过的林家视频，知道林家父母林家人这些年都在找自己，林照夏忽然如释重负。
她一直知道自己是被林爸林妈收养的，从小过得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事被人嫌弃。每天临睡前都忍不住想，为什么自己会被抛弃。
难过，敏感，自卑。从小到大，最怕开家长会，又害怕又期待。害怕林爸林妈说没空，又期待看到他们在听到老师夸自己时的反应。
走出医院的时候，林照夏忽地全身就放松了。似乎这么多年崩着的那根弦忽然就断了就消失了一般。
“拟旨，着关度调至雁门关，罚奉半年。赵炎纵子行凶，降一级，罚奉半年，调至官山卫。”
京城正阳门，每日人流攘攘，穿梭不息，不多时，满京城上下就传遍，驻守函谷关，立军功无数的将军们要被处斩了。
“冬雪也要吃！”冬雪太高兴了，今天吃了好吃的烤鸭，还有好吃的腊肉！
“好，冬雪也吃。”耿氏给她也夹了一块，又招呼着其余几个孙子女也吃。
“就是就是，就算你在战场上立了功，加官进爵又如何，让你三更死，你还能留得到五更？”
“可不是，皇上非嫡非长，若没吕国公一家，没准还轮不到他。”
目光又往太子和老三老四身上扫了一眼，关度是太子的人，而那个赵炎……“老三，赵炎可是你举荐过去的？”
“什么时候五品六品将军定罪，不上报兵部，可以自行裁夺了？”
也就是说那三小捆的菜能换五斤盐！
乖乖，买！多囤些盐！
对着两个儿媳和几个大的孙子女：“下晌你们都跟我种菜去。离家近那块地，也拔了种菜。”
昨天给长至拔的一筐菜，那么一小捆，长至竟说十块钱三捆！乖乖，那三捆还不够炒一盘的。
正阳殿，至正帝抄起桌上的镇纸，狠狠往地上一掼！咣当一声，玉麒麟镇纸被摔了个粉碎。
“一时情急？一时情急，就让朕得了虐杀功臣的暴戾名声！让天下臣民都以为朕无容人之量，坑杀功臣旧部？”
“父皇恕罪，儿臣实不知关度会如此轻率行事。当年也是看在他声望不低于吕国公，这才向兵部举荐。儿臣不过是想为父皇分忧罢了。儿臣愿卸去身上职差，在东宫思过三个月。”
兵部尚书出列，头也不敢抬，“听说还只是被关在牢中，并未定罪，庶民们有些夸大其辞了。”
“保家卫国有什么用，屡立军功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被逼死！还不如跟我们一样当乞丐！”
听说都是吕国公的旧部。
不是吧，当年吕国公阖族被灭，当年天下有志之士无不想为他求情，宫门口每天前来帮忙求情的人络绎不绝。这才多久，又要清算他的旧人了吗？
至正帝气得不轻，也没叫起。
林秋山嘴张了张，最后也点头：“也行，就种菜。”
满京城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才两块钱一斤啊？”耿氏很是吃惊。她已经知道两块钱大概是多少了。
兵部尚书头垂得更低，“军需有失，关度也是一时情急。”
“听说皇上当年能荣登大宝，还是得了吕家的大力帮衬呢。”
下次长至要买一箱回来！给外祖母和舅娘们拿来抹咸肉，这样就经常有肉吃了。
至正帝抓起一封奏折狠狠地掷向兵部尚书：“不还说是天天鞭打，欲屈打成招吗？”
哪个地方不能去，非去又穷又苦寒的函谷关？
当谁不知这兄弟俩的心思。
四殿下赵广涵吓了一跳，不动声色地看了自家三哥一眼，三殿下赵广津淡然自若，“回父皇，赵炎确是赵家族亲，但非是儿臣举荐。”
说到盐，长至身板一挺：“长至给忘了！那边的盐可便宜了，还好得很，细白细白的，两块钱就能买一斤！”
两个儿媳都应是，觉得今天长至带回来的咸肉腊肉处理得极好，耐放。
长至晃着小脑袋，种菜好啊，都种菜。昨天那筐菜，长至得了二百二十块钱呢。能买好多好多盐！
被有心人特意放大，更是激起民怒连连。连吕国公那样一门五将，沥血沙场，保家卫国铁骨铮铮的人都没落得一个好下场，那这天下还有什么盼头！
谁还去战沙场，保家卫国？
一时之间，民情激怒。
长陵村，林父林母也在等着那边的结果。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