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任倩玉那张狰狞得意的脸,她咬紧了牙关,死死拽住了她的手!
任倩玉没来得及挣脱她的手,被任郁欢生生也拽进了荷塘中。
“任郁欢,你,你该死!”
“来人!救……咳咳,救本宫!”
那些宫人听见动静匆忙赶来,看见在水里挣扎的姐妹俩很吃了一惊,忙七手八脚将两人救起。
待上了岸,任倩玉毫不犹豫一耳光甩到任郁欢脸上:“贱婢!本宫这次绝不会放过你……”
“给我将她拖回翊坤宫,打断她这双手!”
任郁欢被几个宫女按着,唇角扯起凉薄的笑。
“娘娘要打断我的手便断吧,到时候被觉察出异常坏了父亲的事,也不知娘娘该如何交代。”
任倩玉骤然咬紧了牙关。
这贱婢……笃定了现在她不敢将她怎样,才敢这么嚣张?!
她眼神阴郁看着任郁欢:“好极了……本宫倒要看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她朝着宫女吩咐两句,冷哼一声直接上了软轿。
而那几名宫女直接脱下了任郁欢的外衫。
“你就这样走回去吧,这些天也不用吃饭了,贵妃娘娘一而再再而三对你心软,是你自己不识抬举!”
眼下正是春寒料峭的天,任郁欢身上只有一件湿透的里衣,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
她看着一行人离去,紧握着拳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翊坤宫。
一回到翊坤宫,她便重重栽倒在地上。
这一次,宫人们对她不闻不问。
一直到深夜,她才勉力睁开眼,从柜子里找出些草药嚼了咽下去,才觉得身体好转一些。
今日的事情,也不知道能不能让沈衍之对她升起兴趣。
若是没有,她怕就只能下次承宠,再想办法提到自己,设法引起他注意。
前世她第一次承宠后格外乖顺,沈衍之时不时就会召幸她,也不知这次会如何……
她勉强支撑着自己去厨房找了些吃食,回房休息片刻,嬷嬷便走进来冷冷开口:“既然醒了,也别赖着了,外面的院子还未洒扫,快去收拾干净,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任郁欢状似乖顺点了点头,也看出这是想敲打她,并未反抗。
她先前还是太冒失,才会惹来怀疑,现在……她必须得忍,忍到“任郁欢”,能够入陛下的眼!
……
另一头,沈衍之正与沈鹤北对弈。
想到宫人说那姐妹俩争执间都落下了水,任郁欢还被贵妃责罚,他莫名心神不定。
“皇兄今日有心事?”
耳边传来沈鹤北温润的声音,沈衍之回神按了按眉心:“朝事冗杂,实在心烦。”
沈鹤北笑了笑:“那便不下棋了,臣弟想要跟皇兄讨个人情。”
沈衍之扬眉:“哦?”
沈鹤北饮了一口茶:“臣弟对一女子有意,说不得过一段时间,就要求皇兄赐恩了。”
“那倒是巧了,朕近日,也觉得有个女子颇得朕心。”
沈衍之无意识捻了捻手指:“若那女子对你有意,朕便下旨为你们赐婚。”
沈鹤北眸子闪了闪,想到宫人们议论册封大典后任贵妃便被宠幸的事情,料想那人大概便是任贵妃了。
也真是凑巧。
而沈衍之只当沈鹤北是看上了哪家贵女,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跟沈鹤北又聊了两句闲话,他回到寝宫,鼻尖似乎又涌起那似有若无的鹅梨帐香。
默了一瞬,他开口唤来太监:“摆驾翊坤宫。”
……
此时,任倩玉正在宫中饮茶。
嬷嬷恭顺在一旁伺候:“贵妃娘娘,老奴让那丫头去洒扫院子,又饿了她几顿,想来应该会乖顺些。”
任倩玉满意点头:“仔细着在她脸上好好用药,别伤了模样,让陛下觉出些什么。”
嬷嬷恭敬应是。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高唱:“陛下驾到!任贵妃出来迎驾!”
任倩玉手一颤,茶杯险些落地。
怎么这个时候陛下会来!
她猛然从榻上起来,声音惊慌:“马上去叫任郁欢来!将她梳洗打扮妥当!你想法子拖住陛下,决不能被看出异样!”
嬷嬷回神,赶忙照做。
沈衍之此时已经带人走进翊坤宫,看见任贵妃迟迟没能出来迎接,眉头悄然皱紧。
“奴婢参见陛下。”
嬷嬷忍着恐惧跪下请安,强笑道:“娘娘眼下正在偏殿沐浴,很快就出来了,您先进正殿……”
沈衍之淡声开口:“不必,朕去偏殿等爱妃。”
说完,他直接走向偏殿。
嬷嬷心里一紧,忙疾步跑向后院。
任郁欢原本还在清扫院子,几名宫女便涌上来将她按进浴桶冲洗干净,为她换上大红宫装。
嬷嬷匆忙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