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锁定在任郁欢身上：“抬起头来。”
任郁欢只能抬起脸来，迎接上沈衍之的目光。
任倩玉拿手按着胸口，等待着。
任郁欢连妆容都抹掉了，此刻正是素面应对。
再加上任郁欢尽量让自己的神情变得胆怯和自卑。
沈衍之微微皱起眉头。
转头看向贵妃，这才发现两姐妹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天生贵气端庄的任倩玉立在旁边，因为紧张，神情中没了平日的骄横，油灯之下，越发显得神色温柔。
难道之前的想法都是错的？
沈衍之携手握住任倩玉的手，再也不看任郁欢：“既然贵妃今日要和姐妹促膝长谈，朕便不做那不识趣的人，看看你便走。”
任倩玉未曾遇到沈衍之这般温柔待她过，双眸中摇动着喜悦，握住沈衍之的手坐在旁边。
任郁欢心下有些不舒服，只当自己是紧张，连忙垂下头要往屋外退。
不过沈衍之却已经站起身来，对着任郁欢再看一眼就走了。
任倩玉连忙送出翊坤宫，见到坐辇离开，才长长松了口气。
甩动手中手帕，回到正殿中，发现任郁欢正站在里面。
“亏得你反应迅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任郁欢并不居功，躬身道：“奴婢自然时刻应当为贵妃娘娘分忧才对。”
任倩玉心中高兴，回想沈衍之刚才的温柔神色，忍不住摸起沈衍之刚才握着她的那只手。
“很好，本宫算是没有白疼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