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外面五更,任郁欢熟练起身,准备下床侍奉沈衍之沐浴更衣,好去上早朝。
却被沈衍之揽住腰拉住怀中:“朕病了。”
任郁欢听的立马伸手想要去摸沈衍之的额头,在伸手的时候忽然明白了沈衍之的意思。
沈衍之微微一笑,拿手点了一下任郁欢的鼻子:“还是你懂朕的心思,配朕躺着。”
任郁欢乖巧缩在沈衍之怀中:“陛下,你饿了的话,我让宫女送点吃的进来先填着。”
沈衍之再次笑了。
“还是你周到!”
任郁欢立马起身吩咐人悄悄准备了早膳,伺候沈衍之用完,沈衍之重新躺下,从荷包之中拿出一颗药丸。
“陛下,这是?”
沈衍之将药丸含在齿间:“是谢太医做的,装病用的。”
任郁欢听得,笑着道:“陛下何须如此,太医难道还能不解陛下的意思?”
沈衍之听得,并不答言,伸手要水,任郁欢已经递了过去。
“恐怕太后会对你有所怨言,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任郁欢听得,并不在意:“能够帮到陛下,臣妾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沈衍之对着任郁欢招手,任郁欢便走了过去,被他一把揽入怀中。
任郁欢微微红了脸,侧头对着门口看去:“门还开着,等会宫女们进来了看见!”
沈衍之却一用力将任郁欢拉上了床榻:“朕都病了。”
任郁欢苦笑,这算什么病?
簪花本来要送热水进来,在门口瞥见,立马过来将门关上。
沈衍之闭目养神,闻着任郁欢身上飘来的暗香,身心舒畅。
“有你陪着真好。”
任郁欢心头一动,抬眸注视着沈衍之安静的面庞:“陛下都瘦了。”
任郁欢帮着沈衍之整理了一下鬓发,怜爱地帮他拉扯了一下锦缎被。
沈衍之已经睡着了,或许是药物的作用,他睡的很沉。
任郁欢起身,简单梳妆便将陛下不适吩咐请太医的消息传了出去。
很快王廉就来了。
他倒是耳目快。
王廉过来要给沈衍之请安,被任郁欢拦住了。
王廉便对任郁欢拱手行礼,使了个眼色。
任郁欢跟着王廉来到屋外窗下。
“老奴得到消息,听说太后今日要将管理后宫的权利交给齐妃。”
“全部?”
王廉点头,看着任郁欢道:“和之前娘娘协助管理不同,太后那边也说精神不济,昨晚便在请太医调理。”
任郁欢听得冷笑一声。
不愧是太后,连办法都先想到,先就用了。
这下反而显得沈衍之的告病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过太后这样做,就相当于让齐妃管理后宫,先行了皇后的职权,往后若是不立为皇后,齐妃的面子,大将军的面子,都无法摆平。
太后对自己的亲儿子用得着使出这样的手段吗?
任郁欢微笑着看着王廉:“多谢王公公的消息,我知道了。”
既然齐妃拿了大权,王廉不去那边奉承,来她这边倒是奇怪。
不会是来帮忙打听沈衍之的病情的吧?
想通这一点,任郁欢见到太医进来,便对着王廉说道:“王公公正好也在,听听太医的安排,等会就吩咐下去,我这边就不单独派人去各局中吩咐了。”
王廉听得,立马拱手答应。
胡太医检查了半日,满脸疑惑。
“如何?”
“陛下这是过于疲乏,带出了身体消耗过重的体虚状态,然而陛下的体温又偏高,似乎火气有些重,大约身体有些煎熬,需得马上开药。”
王廉听的这话,立马问道:“那饮食这些需要注意什么?”
胡太医立马说道:“需得滋补身子,又不能太过,饮食还是以清淡口味为主,不过还是要煲汤。”
王廉听得,立马装作记忆的样子,听了太医开了药方,吩咐煎药,还不走。
任郁欢便问胡太医:“陛下的身子可有大碍?”
胡太医难掩疑惑神色:“不是微臣斗胆,陛下这个脉象,倒像是重伤处之人的脉象,身体虚弱疲乏,然而微臣检查,却并未见到受伤。”
王廉听得立马飞快瞥了一眼任郁欢。
任郁欢微微皱眉,吩咐道:“好,等用了药,劳烦胡大人晚上再来看诊。”
胡太医听得吩咐下去了。
王廉也立马找借口走了。
任郁欢回到房中,有些担忧地拿手摸了摸沈衍之的额头。
果然发烫。
“陛下,谢太医这人没有轻重,不会是给了很严重的药吧?”
沈衍之微微睁开眼皮:“这家伙!算了,朕出了没有力气之外,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正好躺着多休息几日。”
任郁欢还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