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教育,年纪大了才开蒙,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沈葵在脑中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他在说韩子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照你这么说,人家长辈还是当朝丞相,留下人脉资源无数,怎么就成你说的那样了?”
“他上有叔伯,下有堂兄弟,能分到几分?恐怕根本轮不上他吧?唯有紧紧把你攀附住,没准能够借你的势,多抢到几分资源呐!”对方说的是语重心长,十分贴心为沈葵着想的样子,“还是要留神,泥腿子的手段,根本不是你我能够想象的,污糟诡计多着呐......”
“好了,剩下的话我不想听了。”沈葵打断他的发言,尽力保持礼貌,“我想交往什么样的朋友,是我自己的事,旁人无权置喙,你过界了。”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上了当,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上当?上什么当?你见过韩六?你跟韩六交流过?你了解他的品行?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光听到一些流言蜚语就武断的对人
下结论?”沈葵瞪了对方一眼,“我跟人交往只看兴趣是否相投,品德是否出众,难道还看别的?”
“不过我现在可以肯定一点,背后说人坏话的,肯定是品德败坏之人,毫无疑问。”沈葵甩了一句,扭头就走。
只剩下那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手脚僵硬站在原地。
少倾,沈葵又转头回来了,那人以为他后悔了正要摆脸色,只发现沈葵拎起地上的点心盒子,飞快跑了。
那人:......
这是比骂人还高级的侮辱!!谁稀罕点心!!
*
看到沈葵提着点心出来,沈知澜刚好从先生那儿出来,惊喜看他手里的盒子,“点心这么快就送来了?子期动作还挺快嘛。”
沈葵撇撇嘴角,“嗯,我看了一眼,点心还挺多,等会儿分给同窗一起吃。”
“好啊。”沈知澜揭开盒子,正在看点心的种类,又听到沈葵气鼓鼓说了一句,“等会儿不给七王叔家的老十二吃!”
那是谁?沈知澜一时没把人跟名字对上号,可瞧着沈葵这么生气,他最好顺毛摸,“好,不给他。”
“他刚才说韩子期的坏话,韩子期的点心当然不给他吃。”沈葵简单把事情说了,心头的气也顺了。
沈知澜失笑,“有句话叫做推己及人,只怕他心里这么想的,所以才如此揣测别人。骂回去就对了。好啦好啦,说点好消息让你开心一点,文渊阁已经积攒够一批农书,准备运送到外地去啦。”
推广农书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况且署了儒生们的名,朝廷还省了事,属于三赢。
现在第一批农书已经存够了,就要准备运送出去,发放到对应的城市。
为了宣扬此事,文渊阁还特意准备了一个仪式,公之于众。
这事沈葵也参与过,还抽空去抄过半本农书,抄着抄着没了兴趣,沈知澜又是鼓劲又是威逼,他这才抄完一整本。
现在听说农书要发放了,他又觉得有趣,想去看看。
他们约好时间,就准备去看发放仪式。
藏书楼外,现在聚集了大批书生和京城百姓,都是听到消息想来看热闹的。
毕竟让做学问的人研究种地的书,多新鲜。
踮着脚等了许久,一直没人上台,沈葵小声问,“不是说文渊阁的大学士要来么?怎么没见人?”
“估计是路上耽误了?”沈知澜猜测。
沈葵刚想嘀咕,怎么也不早点来,平白让这么多人候着,然后就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走上台前,抬抬手示意下方静一静,随后开始发表讲话。
哎哟!沈葵条件反射的一缩头,台上是他的舅舅,礼部谈尚书,孩子一见着家长,习惯性发慌。
他随后又站起来,怕什么?他又不是出来不务正业,是干正事啊!沈葵又把脑袋冒了出来,昂首挺胸的站着。
台上,谈尚书还在演讲,说着农书的重要性,对整个国家如何重要,确实,农业乃一切之本,唯有满足温饱后,才有发展其他事业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