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一次认真打量屋内四位,“还是说说你们吧,何方神圣?半夜遇鬼,又见阴差,现在还能神采奕奕,绝非凡人。”
这要怎么解释?说旅途要我们跟你成为阵营?
好像也不是不行,罗漾、于天雷、武笑笑还在想说辞呢,方遥的“旅途”两个字都已经说出来了,却被突然划破空气的尖叫打断。
“啊啊啊啊——”
那声音在隔壁,分明是张秋萍。
张道简第一个冲出叁零伍,奔向叁零肆。
仙女小队紧随其后。
但隔壁叁零肆并没有张秋萍,老板娘在叁零壹,只是尖叫声沿着贯通的墙壁,一路从叁零壹直抵叁零肆。
“我的墙啊,谁干的——”
仙女小队:“……”
从罗漾喊老板娘上来,再到撞鬼、遇天师、斗阴差,全程都在叁零伍完成,以至于仙女队长已经忘了自己把人家“四个单人间”改造成“一个四人间”的事迹。
墙壁
的问题最终花钱摆平,也多亏旅途为了贴合游客人设,给他们置换行头的同时,也随身携带了一些钱物,四人拼拼凑凑,才让张秋萍勉强消气,当然这中间也多亏张道简帮忙说和——
“姑姑,他们撞鬼已经很惨了,你收个成本费就好啦。”
“谁说拿着铁锤铁锹入住客栈就是坏人?他们不光砸墙,也帮我砸了阴差,不然我可能都没机会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怎么又骂上我了,我哪能预料到这回来的阴差这么厉害……”
小青年一顿和稀泥,墙的事儿总算告一段落,张秋萍也是爽快性子,气头过了,又想起曾答应过罗漾四人,要让自己侄子帮撞鬼的他们去去晦气。
不过现在可不止四个住客了,张秋萍觉得自己连同整个槐园客栈,都需要亲侄子找个合适时辰,开坛做法,除凶净气。
自己家的事,张道简当然一口答应。但当张秋萍追问井中尸体到底是谁,究竟什么恩怨孽债,又被青年敷衍了过去。
罗漾倒是能理解他,一百多年前的事,现在张翠云已走,尘归尘,土归土,有自己这么一个张家后辈知道祖宗们曾造过什么孽就行了,再说给张秋萍听,徒增思虑。
“行,你不愿意讲我就不问了,”张秋萍没追根究底,“但是十年前我明明挪开过那口缸,那时怎么没事?而且你当时在场,都没发现井里有问题。”
老板娘对侄子的“道行”很信任,所以最初罗漾他们讲井里有鬼,她才一口否认。
“我刚刚下去看了,封井之人用了点障眼法,藏住了尸气,让我误以为水缸镇压的只是井下的浊气,改风水的,我才催着你把缸放回去,”张道简说着说着,就开始卖惨,“而且十年前我才多大,十七,十七岁的孩子马虎一次,玉皇大帝都会原谅的。”
玉皇大帝有没有原谅不清楚,总之张秋萍很吃这套,不再计较侄子的马虎,反而关心起有没有在和阴差的交锋里吃亏,话里话外还劝他不要什么闲事都管,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张道简嗯嗯啊啊,那叫一个乖巧,直到张秋萍被客栈员工叫走。
客栈里不少人看见曾羽鸣躺在井边,结果转眼人没了,只剩血,现在闹得沸沸扬扬,她得去处理。罗漾估计张翠云尸体从井里漂浮出来的情景,只有他们几个看得到,因为员工并未提及,如果那个恐怖画面客栈里的人也能看到,早该闹翻天了。
等到张秋萍离开,张道简才逃过一劫似的松口气,但也对十年前的失误有些懊恼:“那时候我下山回来探亲,师父没跟着,如果我师父在,绝对不会看走眼。”
这是年轻天师第二次提及自己师父了,罗漾忽然有些好奇:“你师父……”
“云游四海去了,”张道简摊手,“所以别指望他老人家了,就算遇见再凶的鬼,你们也只能靠我。”
再凶的鬼?
于天雷、武笑笑怔住,方遥挑眉,罗漾刚想问什么意思,年轻天师却忽然问:“你们的旅行团,直到中元节前的行程都在古
镇?”
罗漾:“都在,说是什么民俗文化风情周。”
张道简想了想:“你们可以自由活动吗?”
罗漾听出话外之音,立刻答道:“没问题。”
方遥则问得更直接:“你想带我们去哪?”
张道简说:“不是要带你们去哪儿,是直到中元节,你们最好都跟着我,我去哪儿,你们去哪儿。”
于天雷:“为什么?”
张道简:“因为你们跟阴差打了照面,身上沾了太重的阴气,现在临近中元节,也是一年阴气最重的时候,张怀村这地儿的风水本来就阴,三重阴气叠在你们身上,七月半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外跑,你们如果不跟着我,随时可能再有危险。”
“你现在帮我们消除阴气不就行了。”方遥理性反驳,但如果出于本心,他其实很希望带着这些阴气再撞见点什么。
“我也想现在就办,”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