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阴差就要上来,还不够折腾的。”艾维抱怨,可也疑惑,“其实李四可以不来的,他不来,其他殿的阴差巴不得过来抢KPI,他还不用跟师兄反目争夺,难道在他心里张二还没工作绩效重要?”
“那就是不重要呗,”赵青澍觉得这很好理解,“工作使人入魔。”
旅行者们这里只是奇怪李四为何非要与张二针锋相对。
张道简却在与李楚歌的近距离交手里,想了许多许多,多到再不问他就要撑不住了——
“你死了两年,两年间为什么不来找我?别说你这两年间还没当上阴差,就算没当上,七月半的时候你也可以从鬼门出来找我。”
“既然两年都没来,我就当你不想见我,现在为什么又来?”
“不想见我可以不出现,不想认我可以在我逼问的时候不承认,别说职责所在,哑巴也不耽误你跟我抢魂魄。”
“李楚歌——”
一直绷着的情绪终于断线,张道简哑了嗓子。
阴差停住,招魂铃随之静止。
两个鬼魂被困于阴差伞下,却也困于紫光之中,暂无归属,亦动弹不得。
遮面的送葬经幡在阴风里掀起。
张道简终于看见了师弟。
旅行者们也终于看见了李楚歌。
没有地府的阴森,更无鬼差的狰狞,罩袍之下是一张俊美的脸,眉宇如剑,眼若寒星,有杀伐决断之气,像古代话本里走出的年轻将帅,不该罩袍加身,经幡遮面,而应鲜衣烈马,白甲银枪。
但非要让他做这索魂阴差,也可以,因为他看谁都像在看一团幽魂,死就死了,散就散了,勾回地府亦或者灰飞烟灭,与他何干。
唯独牵扯上张道简的,不行。
“没有不想见你,也没有不想认你,”李楚歌的声音更哑,像在十八层地狱里滚了无数来回,“都想,很想,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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