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村子,最终停在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儿门口。
这里就是卫燃的姥姥家,而旁边紧挨着的街坊,就是穗穗的姥姥家。得益于两人老妈的关系实在太好,这俩院子如今虽然依旧各自开着门儿,但两家中间的院墙上也同样多了个门洞。
还没等卫燃推开车门,穗穗便从院子里跑了出来。一脸讨好的凑上来殷勤的问道,“路上累不累?我帮你拎行李吧?”
“少来”卫燃抢先一步把手机收进了兜里,“老实点儿啊,不然我把成绩单给小姨发过去。”
“算你狠!”
穗穗咬牙切齿的嘀咕了一句,一脸憋屈的拎起后备箱里的各种东西,带着那条尾巴摇成螺旋桨的傻狗第一个跑进了院子。
跟在后面的卫燃还没进门儿,便闻到了杂鱼贴饼子的香味儿,而在穗穗的大呼小叫之下,卫燃的姥姥、姥爷也从院子的不同方向迎了出来。
“你个小东西可算是回来了!”卫燃的姥姥手里拎着把菜刀,用响亮的大嗓门儿招呼道,“快快快!进屋暖和暖和。”
“姥姥,您这是等着我下锅呢?”卫燃开着玩笑问道。
这老太太这才注意到手里的菜刀,“嗨!我这儿切菜呢,一着急忘了放下了。”
“穗穗说你中午回来,你姥姥吃完饭就开始准备了。”
卫燃的姥爷一边说着,一边扛着把铁锹从猪圈边儿走了过来。这老爷子姓韩,就和村子里大部分老人一样,夏天打渔冬天编席,一辈子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因为辈分大,在村子里的威望也不小,谁家有个红白事,基本都会请这老爷子过去主持。
卫燃将手中的礼物递给已经跑了一圈的穗穗,好奇的问道,“姥爷,你这是干嘛呢?”
“前两天刮大风,这老猪圈的顶子塌了。”
韩老爷子带着卫燃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这不想着趁过年之前索性把它拆了改成菜地,反正也有十几年不养猪了,留着也是占地方。”
“等吃完饭我帮你拆”
“你就别动手了,埋汰着呢”
卫燃的姥爷一边说着一边脱下了身上的围裙口罩和帽子,“去里屋吧,茶水都泡好了,穗穗你也别跑了,让你哥自己搬。”
“姥爷说让你自己搬”
已经跑完了第三趟的穗穗叉着腰扬眉吐气的说道,可在看到卫燃笑眯眯的掏出手机之后又立刻认怂改口,“不过我正在减肥,所以还是我搬吧!”
“又怂又钢”
卫燃收起手机,随手捡了几样礼物,朝正在洗手洗脸的老爷子说道,“我去东院儿坐坐,等会就回来。”
卫燃的姥爷一边擦脸一边说道,“去吧!到时候叫他们一起过来吃饭。”
穿过两家院墙的小门儿,卫燃还没进屋便再次得到了两位老人热情的欢迎。
和卫燃的姥爷不同,周家这老爷子可是个正经的祖传老中医,可惜传到他这一辈儿的时候,还有的手艺也就只剩下了推拿正骨。
卫燃小的时候,可没少见在这个院子里见过十里八乡送来的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摔断了骨头,又或者手脚脱臼的倒霉蛋们,惨叫着让这老爷子给正骨上夹板的恢弘场面,甚至就连他自己都亲身体验过一次。
如今虽然十几年过去了,但小时候被这老爷子轻而易举的把脱臼的骨头推回原位时那“嘎嘣”一声脆响却至今都记忆犹新。
而周老爷子自然也格外喜欢卫燃这个曾经不止一次堵了他家烟囱的混小子,要不是卫燃姥姥那边已经做好了饭,恐怕都要把他留下了。
放下礼物和这二老一番闲谈,两家老人和卫燃以及穗穗这俩年轻人坐了一桌子,热热闹闹的吃了个中午饭。
酒足饭饱喝够了茶水,卫燃姥爷重新换上旧衣服,戴上口罩手套和帽子就准备继续拆猪圈,卫燃闲着没事儿,索性也找了一身儿破衣服换上帮忙。
倒是穗穗这小玩意儿,机灵的拉着她的姥姥姥爷和卫燃的姥姥凑了一桌,大呼小叫的玩起了麻将。
刮着小风的院子里,卫燃在他姥爷的指挥下卖力的挥舞着镐头,拆解着青砖垒砌的猪圈同时,顺便也听后者讲着古。
按卫燃姥爷的说法,这猪圈最早其实是老房子的厢房,算起来少说也有七八十年的历史。后来他结婚的时候在原址盖新房子,一家人就挤在小厢房里,后来新房子盖好了,这老房子也就拆了大半,仅仅留下最后一小间改成了猪圈。
“姥爷,这空心儿墙里好像有东西。”
灰头土脸的卫燃指着拆到一半的墙体说道,这种老房子为了省料,累的都是空心儿的,刚刚一路拆下来里,里面当真算得上蛇鼠一窝,充斥着大量发霉的粮食粒和夹杂其中的蛇皮。
“什么东西?”
负责用小推车往院墙底下运砖头的韩老爷子凑过来看了看,随后抓起被发霉粮食和尘土掩盖的一节生锈铁棍,就准备将其拎出来。
然而出乎他们爷孙俩的预料,这接看着不起眼的铁棍却长的吓人,等往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