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br> “玄武朱雀，鬼车螣蛇？” </br></br> 玄鳌上人怔仲无言，目光再次看向那道狰狞身躯。 </br></br> 经过不短时间的苦苦思索后，他心中忽然升起些许明悟。 </br></br> 血光缭绕的双翅，或许真和只在传说中存在的九首鬼车有所联系。 </br></br> 而另外一对金红羽翼，也确实散发着南方朱雀所独有的炽烈气息。 </br></br> 云纹黑鳞，狰狞蛇尾，难道真的就是更在玄龟之上的，龟蛇玄武之像？ </br></br> 那么另外一条腾云驾雾，忽隐忽现的蛇尾，或许就是从未有过见闻的霁雾螣蛇。 </br></br> 一念及此，玄鳌上人忽然忍不住想笑。 </br></br> 这个家伙，当真是一点儿不要面皮。 </br></br> 就算是已经变成了这幅样子，竟然还念念有词，有脸说自己就是个人。 </br></br> 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却是从未见过长着两条尾巴，两对翅膀的人。 </br></br> 玄鳌上人真的笑了出来。 </br></br> 甚至因为笑得太狠，还有两行泪水从眼角淌出。 </br></br> “老先生的眼界见识得到了拓展，所以才这么开心吗？” </br></br> “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如此想来，老先生肯定满怀幸福，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启生命的下一段旅程。” </br></br> 卫韬慢慢说着，将视线从玄鳌上人身上移开，低头注视着身旁犹如重甲的龟壳，似乎在想该怎么才能将它处理切割。 </br></br> “朝闻道，夕死可矣？” </br></br> “你可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br></br> 玄鳌上人的笑声越来越大，心中却是忽然闪过一个稀奇古怪的念头。 </br></br> 哪怕已经走到了生命的最后一程，也足以让他感到莫名心惊。 </br></br> “或许，这就是他的执念。” </br></br> “如果它就是个多方缝合，不知为何有了智慧的灵兽，那么它的执念便是拥有真正人身。” </br></br> “更进一步去想，如果他本就是个人，却还是生出了这样的执念，内里的原因却更加值得令人深思。” </br></br> “可惜啊，我已经没有更多时间了。” </br></br> 玄鳌上人心中念头纷呈，便在此时倏然收敛笑声，咬牙一字一顿说道，“你就是在胡说，你以前或许还是个人，现在……” </br></br> 轰！！！ </br></br> 陡然黑渊显现，龙兽抬头。 </br></br> 随着一只白皙秀气的拳头，闪电般重重砸落下来。 </br></br> 倪灀一步便来到玄鳌上人身前，毫无保留全力出手。 </br></br> 混元锤撕裂黑暗，带起罡风尖啸，将他接下来的话完全堵回了喉咙。 </br></br> 嘭！ </br></br> 本就残破不堪的护体灵光轰然碎裂，刹那间爆开漫天血雨。 </br></br> 与茫茫风雪融为一处，又洋洋洒洒落在地面。 </br></br> “师姐，他刚才最后一句话说了什么？” </br></br> 卫韬微微侧头，静静看着这一幕的发生，眉宇间浮现出些许疑惑表情。 </br></br> 倪灀拭去指间沾染的一点血迹，回头柔声说道，“他在求师弟饶他一命，不过我看他阴险狡诈不是好人，还是早些打死来得干净。” </br></br> “师姐做得对，像这样的家伙，以后来一个我们就打杀一个。” </br></br> 卫韬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立于可以做船的龟壳中间。 </br></br> 一边寻找着是否有遗漏的东西，一边重新开始了之前未尽的推演。 </br></br> 皇极法印、混元归一悄然施展。 </br></br> 血网窍穴律动涨缩，虚空玄武意生，龟蛇交盘重明。 </br></br> 又有炽热之力自右手掌心生出，渐渐注入血网融入周身。 </br></br> 这一过程极度痛苦。 </br></br> 即便是以他的身体强度，都有些难以忍受。 </br></br> 更烦躁的是对于精神的折磨，让他不得不打开状态栏，盯着上面一个个界面仔细观察，以此转移几乎无处安放的注意力。 </br></br> 时间一点点过去。 </br></br> 大约半个时辰后。 </br></br> 卫韬身体忽然一颤，口鼻间溢出大团鲜血。 </br></br> 他发现似乎还是低估了玄武真意和朱雀之力的冲突，即便是金刚玄功和皇极经世齐出，也只是勉勉强强将其融合了微不可查的一丝。 </br></br> 不过，对于卫韬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br></br> 至少他验证了以此修行金刚玄功的可行性。 </br></br> 虽然如果按照这一趋势下去，还不知道要耗费多长时间，才能将代表阴阳的壬癸水和丙丁火完全融合，用来提升金刚玄功阴阳归一境界的修行。 </br></br> 但是，他完全可以通过自身的不懈努力，将这一过程缩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