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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直男魅魔也不容易 我不在意

了的小男生立刻抬起了头,仰着小脸,嘟嘟囔囔地撒娇。课不是在同一栋教学楼上的,林牧时赶来的并不慢,但被指责了,真就产生了是他不对的错觉。

林牧时微怔,走过去,“怎么了?”

声线是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轻柔。

寇栖只听出了其中的无奈,将其理解为不耐烦,他不舒服,就生出委屈来,现在仅仅面对面,根本满足不了,“我好像发烧了。”略一停顿,开始催促,“你摸摸我的脑袋,试试烫不烫。”

见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动作,他干脆自己伸出手去抓,“林牧时。”

少年的状态明显不对,白皙的皮肤似乎是被热气蒸腾出了粉意,像是烂熟的桃子,就连总是澄澈透亮的眼睛也染上了雾气,手心很烫,仿佛下一刻便会融化掉的柔软。

林牧时的手被拉扯着按在额头,在简单的碰触后便打算缩手,被不讲理的少年一把按回去。

他不着边际地想,寇栖的力气比他想象中大,不止一点。

“你发烧了。”

林牧时轻声道:“我带你去医务室。”

寇栖没听,垂着眼睫,把林牧时的手当成冰袋贴在脸上,等手也跟着热起来后,就换一只,继续贴。

林牧时干脆俯下身,双手把那张烫烫的漂亮脸蛋捧住,强行与之对视,“还说你强壮,其实三天两头的生病。”

和ssr的直接身体接触所得到的精气,让寇栖整个人泡在里面,舒服到几乎喟叹出声。当然,他的理智回笼也比想象中快,依旧维持着按着林牧时手的动作,心里却在比较钻哪条地缝比较合适。

羞耻是一回事,不舍得分开是另一回事。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寇栖往后一靠,解除了刚才的花骨朵造型。他脸上的粉意还未完全褪去,轻咳两声,“我哪有那么说过,我说的明明是风一吹就倒。”

林牧时没有和“病人”争论的打算,“去校医院?”

寇栖摇头拒绝,“我回家看。”

“所以……”林牧时停顿,垂眼看他,“喊我过来?”

寇栖眨巴下眼,厚着脸皮认真道:“帮我判断是不是发烧。”

人看起来比刚才精神,眼底的雾气也散了,林牧时打算把人送回家。

寇栖认为完全没必要,如果一定要一起的话,“去你家怎么样?”

林牧时凤眼微眯。

寇栖解释:“我打算从宿舍搬出去住了,想租个房子,你不是在学校附近住吗?给我做个参考怎么样?”

“我今天不回去。”林牧时也不说他要去哪儿,“明天可以。”

怎么又是周六,寇栖问:“明天什么时候?”

“中午。”

“中午我要练习画画。”寇栖试图商量,“后天下午怎么样?”

林牧时:“明天下午也有事?”

寇栖:“我的精力一天只能做一件事。”

林牧时无话可说,决定不和病人计较,于是看房子的时间就定在了周日下午。

在此之前,林牧时把人先送回了家。

冷脸酷哥没想象中那么难相处。

寇栖回到房间,后知后觉自己的以貌取人。

周六。

寇栖已经在昨天补充过了精气,进入贤者模式,但也没对陆今安出尔反尔,还是跟说好的一样把人喊到家里练习画画。

为了避免再被扣零花钱,寇栖带人进画室前专门跟阿姨嘱咐了句,“这次别和我爸提了。”他租房子不知道得花多少钱呢,不够了怎么办?

阿姨不好意思地说知道了。

陆今安在他之前坐过的位置坐下,抿了下唇,等寇栖过来摸他的脸。

等了半天,寇栖坐在画板前,看起来没有起身的打算。

又过了一会儿,寇栖终于站起来朝他走过来了,陆今安放在沙发上的手指动了动,僵硬得像木头。

结果寇栖从他身边走过,将后面的窗帘拉开了,“这样亮一点。”

“嗯。”陆今安低低地应了声。

寇栖拿起笔,调了两下颜色,冷不丁地开口:“你平时看咱们学校的论坛吗?”

陆今安摇头。

寇栖随意地涂了两笔,没用修饰词来改变事情的严肃性质,“有人因为你给我当专属模特,说了不少你的坏话。”他掀起浓密的眼睫,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望向窗边的人,“你如果很在意的话,这个兼职可以不……”

“我不在意。”陆今安打断,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急,又轻轻地重复一遍,“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