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种不同都能吵个几千年,何况是更像不同物种的巫师和麻瓜。
“这是你的难题。”邓布利多微笑望向文森特,
“汤姆的想法非常简单直接,是像奴役其它魔法生物一样奴役麻瓜。”
文森特想起巫粹党。
或许领导才是最合适的。
假如格林德沃当初没有走向极端,可能也不会出现适合伏地魔生存的土壤。
“教授,我好像看见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继续下去,你终会得到完整的答案。”
科尔夫人喝完一杯满满的杜松子酒,年轻的邓布利多立即趁热打铁。
“您能否跟我说说汤姆?里德尔的身世?他出生在这所孤儿院吧?”
“没错。”科尔夫人又给自己倒上一杯杜松子酒,“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是我刚到这里工作的第一个除夕夜。
当时外面下着雪,冷得要命,那个姑娘的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踉踉跄跄走上前门的台阶。”
唉——这种事请我们经历得多了。”
科尔夫人的眼神忧伤起来,“我们把她搀扶进来,不到一小时就生下了孩子。
又过了不到一小时,她就死了。”斟满的杜松子酒再次清空。
“她临死之前说过什么吗?”邓布利多脸色平静,“比如男孩的父亲。”
“是啊,她说过。”科尔夫人端起整瓶杜松子酒,“我记得她说她希望孩子长得像他爸爸。
说实话,她这么希望是对的,因为她本人长得并不怎么样。
然后她告诉我,孩子随父亲叫汤姆,中间名随她父亲叫马沃罗。
一个古怪的名字,对吧?”
在麻瓜著名戏剧家莎士比亚的《第十二夜中,有一位名叫马伏里奥的自恋管家。
marvolo——malvolio
读音特别相近,确实挺古怪的。
“我们都怀疑她是不是马戏团里的人,她又说男孩的姓是里德尔。”
科尔夫人的眼角湿润了,“然后她就再也没说什么,很快就死了。”
她用手背擦掉泪水。
“再后来,我们就按照她说的给孩子起了名字。
那位可怜的姑娘似乎把这看得很重要,可是从来都没有什么汤姆、马沃罗或里德尔家的人来找过他,也没看见他有任何亲戚,直到今天。”
年轻的邓布利多有些动容。
“他是个古怪的孩子。”科尔夫人给自己倒上一杯满满的杜松子酒。
“是啊,我也猜到了。”
婴儿时期从未哭泣,这点倒是跟文森特一样。
但他是穿越者,汤姆难道也是?
邓布利多温和询问道:“怪异?是哪方面的怪异呢?”
“他让别的——”科尔夫人突然闭上嘴巴,眼神没再恍惚。
“他肯定可以到你们的学校念书,是吗?”
“肯定。”
“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一点?”
“不会。”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会把他带走?”
邓布利多满脸严肃,“不管发生什么。”
科尔夫人眯眼重新打量着他,用比最开始更久的时间才确定选择相信。
“他让别的孩子感到害怕。”
“你是说,他喜欢欺负别人?”
“感觉上是的。”科尔夫人微微皱眉,“但是你很难当场抓住他,甚至出过一些事故,一些恶性事件……”
邓布利多没有催促,耐心等她喝完一杯满满的杜松子酒。
兔子会自己吊在房梁上?
蛇会扎堆出现在小山洞里面?
虽然她面颊酡红,目光却格外沉着,“这里的人们看见他离开,也许全都会拍手称快。”
“我相信您肯定能够理解,我们不会一直让他待在学校。”邓布利多面露难色,“每一年的暑假,他都会回到这里。”
“我当然能够理解。”科尔夫人轻轻打了个酒嗝,“这也比被人用生锈的拨火棍抽鼻子要强多了。”
她稳稳站起身,“我猜你一定很想见见他吧?”
“确实很想。”邓布利多也站了起身。
走出办公室,踏上石头楼梯,往三楼的平台拐个弯,停在走廊的第一个房间门口。
尽管这里特别压抑,但碰到的孩子个个都精神十足,显然是受到了精心照顾。
“我们到了。”科尔夫人轻敲两下门,领着邓布利多走进房内。
“汤姆,有人来看你了。
这位是邓布顿先生——抱歉,是邓德波先生,他来告诉你——唉,还是让他来跟你说吧。”
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装饰。
一个旧衣柜、一把木椅子、一张小铁床便组成了这个房间。
一位黑发黑瞳的男孩坐在灰色毛毯上,两条小短腿伸在前面,手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