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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寻到似曾相识之感来源于何处了。
便是那些满脸热情之人,那些人,在此时看来,一个个的委实太过,便显得虚假,好似故意表演一般!
如此一想,在城中见到的异样,果然有了合理解释。
只是如此一来,又让两人心神震惶,甚至隐隐不安起来。
满城所见之人,何止成百上千?试想让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万的人一齐表演“祥和宁静的乐土”,需要怎样不可思议之伟力?
一想到所见所闻,竟都是虚假扮演,自己不过是置身于一场盛大的、成千上万人参演其中的盛大傀儡戏,便忍不住遍体生寒!
究竟是谁?
是操纵人心,迷惑灵智的邪恶之术,还是某种可怕的算计,隐藏于暗处的威胁与掌控?
须知一事,方今之世,正道大昌!
邪魔外道若是跳得太欢,引来三大正教注意,死起来也会极为痛快。
两人对这座城,早没了一丝好感。
两人暗中到了一座诡异善堂,恰好见到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老头步入一处地道,并通过这处地道很快又出了城,到了城外一座占地广阔的庄园中。
那庄园亭台楼阁毕举,假山泉池尽显,很是幽静,最惹眼处却是庄园里正中位置,立着一座气派道观。
一入庄,能看到不少人,双方皆犹如未见,各自走各自的。
又过了几处建筑,两人暗中来到一处别院。
在那别院之外,守卫着两个神情阴冷的黑衣人。
别院内,一个生得妖魅如花,穿一身紧身衣裙身段尽显,面如桃花,眉眼之间媚态横生,红唇如血,胸口鼓鼓囊囊极为诱惑,很是热火的女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男子,两人明显在商议着什么,玄天两人都是修为高深之辈,倾耳听着。
“你总算到了,再不来的话,妾身可要独木难支了!”
“夫人何处此言?若我没记错的话,你手下精锐弟子便有十多个,其他弟子更是二三十人,如此大的一股力量哪里谈得上‘独木难支’?”
女子媚眼一抬,风情万种那般嗔怪地看他一眼:“你呀,还是这般——唔,我手底下人虽然多,可真正能济事的,还得看你们这样的擎天玉柱才行!”
男子没理她吹捧,径直道:“夫人,那个消息,可是当真吗?”
“自是没错了。数年前,宗主偶然得到一种‘血精石’,于此修行秘法‘赤魔眼’大有裨益,故此命我寻到此处,同这里的主人达成交易。
当时他们要的,便是一些炼血堂的秘典——”
女子嗤笑道:“亏你也是圣教中人,岂不知圣教之中,实力至上!若非这两年无数‘血精石’做后盾,宗主的秘术能有这般突飞猛进之势?宗主修为精进,受益的可是整个炼血堂!”
男子冷笑:“是啊,宗主修为是精进了,可门中隐秘也流传了出去,现在人家连‘嗜血珠’都能重炼!也不知这‘嗜血珠’当真练成,到底哪一边才是真正的‘炼血堂’!”
女子神色复杂地叹息道:“谁说不是呢?——宗主有说几时能到吗?”
男子回道:“他大概稍晚一些,我们走时还未出关。
夫人来得最久,对此地想必十分熟悉,可有什么能够教于我等?”
女子双眼一凛,目光从男子身上看过,少有的正色道:“我只有一言以告——小心那个‘汤全’!”
屋顶
两人对视一眼,都面露杀意,随即原路返回,等着这些家伙的下一步,也等着那个宗主,最后一网打尽。
来到外面,徐渭熊面色很不好看:“真是该杀!”
“是该杀!”
是夜,阴雨纷纷,阴云笼罩下,夜晚黑得愈发深邃,几乎伸手也难见五指。
两人踏上一座檐角,站在屋顶上,抬头望一眼深邃如墨的夜空,今夜无月。
刚入庄,便有股邪异气息弥散而至,叫人生出极为不舒服之感。
越是往内,如此气息越是浓郁,山庄景致繁多,楼阁建筑也十分精美,可偏偏偌大山庄全无人气。
那股子邪异气息里,仿佛积郁满了污秽、阴鸷与邪恶,让见惯了世事之艰、人性之恶的徐渭熊,此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嗯?”
只见,远处静静伫立,仿若一尊蹲伏巨兽的道观,骤然在黑夜里迸发出一道惊天火光!
那火焰熊熊,炽烈如日,竟是映照得飞鹤观里灯火通明。
紧接着轰隆一声,飞鹤观雕梁画栋间破开一道缺口,便立时有炽烈火焰从中汹涌而出,旋即又飞出一道身影!
随之一位紫衣蒙面人,身材凹凸有致,明显是一位女子,从其中走出。
白天那位夫人,正狼狈逃窜,却被徐渭熊隔空一剑击杀。
紫衣女子诧异,抬头看了一眼,并未有过多动作。
玄天不得已,便从半空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