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时不时撇徐柏樟一眼。
那个醋坛子,并非重大病情,怎么舍得把自家主持人的身体给别人学习观摩。
钟严注意到了徐柏樟的反应,对方眉头紧锁,后背有汗浮出。
他换了个姿势,故意提高声音,“哎,纵观省院,就属徐主任面子大,占着急诊科最好的手术室,用着最尖端的生命检测仪,还能把我和老梁请过来给他当保安。”“对了,老梁,他给你缝的时候也这么认真?有没有重色轻友、偷工减料?”说着,钟严扒开梁颂晟的手心,仔细翻了半天,“啧,徐主任出手,果然了得。要不那帮规培生跟疯了似的钟严放下梁颂晟的手,又去问徐柏樟,“你还有多久?”
徐柏樟盯在针头上,“五分钟。”
“正好,咱们聊聊监控室的八卦。”钟严手插进裤兜,“徐主任,你和你家主持人什么情况,不是说相亲认识的,怎么就十二年了?”“大学那会儿,我问你是不是恋爱了,你还不承认。”钟严想了想,“哦,不对,不是恋爱,是暗恋人家十二年吧?”钟严边说边分析,“十二年前,人家还上高中吧
?你要不要脸,中学生都不放过?"
“老徐啊老徐,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梁颂晟打断他,“不用激了,缝完了。
钟严看表,“不是五分钟吗?”
“你太吵了。”徐柏樟放下持针钳,“半句不想听。”
“哦,用完我嫌我吵了。”钟严过来,帮忙收拾残局,“紧张的时候怎么不嫌?”
徐柏樟有个奇怪习惯,越激他,情绪就越稳定。如果给别人缝合,他自然心如止水,但躺着的是于清溏,无法避免心有余悸。徐柏樟拆下橡胶手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七八年前去酒吧,把某个刚高中毕业的黄头发小孩领回家的事。钟严:"....."
“靠,老徐你恩将仇报!”
“不对,你怎么知道的?”钟严转向梁颂晟,“你是不是也知道?”
梁颂晟面不改色,“你自己喝多了,拽着我俩讲了半宿,不让睡觉。”
徐柏樟落井下石,“很吵。”
钟严:“...."
妈的,嘴欠。
徐柏樟终于有了笑,“谢了。”
“就会说没用的。”钟严红了耳根,收走仪器,“更吵。
手术结束,于清溏被送进特护病房。
徐柏樟接受警方的询问,梁颂晟带着余念来到病房。
看着躺在床上的于清溏,余念眼泪止不住,怕吵到人,他很小声,“清溏哥哥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梁颂晟拍拍他,“别担心,没事。
余念闷在他怀里,眼泪浸在衬衫上,
为什么还不醒,是全麻手术吗?"
“局部缝合,没有全麻。”
病房门推开,徐柏樟没脱手术服,急匆匆赶过来,目光放在病床上。
余念抹掉眼泪,打了招呼。
梁颂晟拉上他,“走吧,该回去了。”
“嗯。”余念被梁颂晟牵着,路过徐柏樟身边,偷偷拽了梁颂晟的衣角。
后者心领神会,和徐柏樟说:“醒了和我们说一声,念念很担心。
徐柏樟:“好。”
送走了两个人,徐柏樟展开被角,托出于清溏的手拢在怀里,一遍遍亲吻指尖。
危险画面悬浮在脑海,恐惧驱散不开,徐柏樟只能通过触碰换来零星慰藉。
亲吻的刺激下,指尖轻微抖动。
紧接着,耳边有温暖的声音,“柏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