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柏樟唔嗯……过分。”
*
于爸爸早起工作,其余四个人分坐四边。
于妈妈碗端,眼睛在于清溏脸上瞟,“有那么热吗?”
于清溏闷头喝粥,“什么?”
“你脸红扑扑的,跟抹了胭脂似的,刚早起运动了?”
柳思妍噗嗤,差点把饭喷出来,“阿姨,我估计他是……唔唔!”
于清溏把豆沙包怼进柳思妍嘴,“多吃饭,少说话。”
于妈妈又去聊衣服,“你要是喜欢穿肥的,我也给你买大码,别成天占着小徐的衣裳穿,脚脖子都露着。”
徐柏樟:“没事妈,我喜欢穿清溏的衣服,不嫌短。”
柳思妍:“没事阿姨,清溏也喜欢穿徐医生的衣服,不嫌长。”
于清溏:“……诸位,可以吃饭了吗?”
在此之前,于清溏对和父母同住没概念,这次回家,深刻认识到分住多么刻不容缓。
白天相敬如宾,到了晚上还得像做贼,抱一下都成奢侈。
连住的第五天,父母终于“放人”。
回家放下东西,他们又马不停蹄赶到下一个地点。
徐柏樟没说见谁,于清溏也没问。
车开了七八公里,停在别墅前。
于清溏:“今天要拜访的,是朋友还是长辈?”
“长辈,是恩师。”
于清溏下车,见他两手空空,“不带东西会不会不合适?”
“他很廉洁,不喜欢那些。”
大门打开,中年女性站在门口,“徐医生来啦,老爷子早盼着您了。”
“嗯,冯阿姨好久不见。”
看样子,应该是家中的保姆阿姨。
“老爷子,徐医生来喽。”话到一半,冯阿姨的眼睛落在了于清溏那,“您瞧着眼熟。”
“阿姨您好,我是于清溏。”
“噢,知道知道。”冯阿姨很兴奋,又对着里面喊,“老爷子,徐医生还带着名人来的。”
“听到了。”
越过保姆阿姨,在她身后两米处,站着位头发花白,留齐胸胡子的老人。对方昂首挺拔,身体很硬朗,穿着件熟悉感非常高的白色练功服。
于清溏合理猜测,“这位老人,不会是……”
“老头!”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想传播中医找你儿子霍霍去,别折腾老徐。”钟严带着股姗姗来迟的火气,“他好不容易松了口,你要是再敢霍霍,我跟你没完!”
老人的胡子要吹起来,“你这臭小子,除了气我还会干什么!”
种种迹象都印证了于清溏的猜想,他不尴不尬问徐柏樟,“这位不会是钟医生的爷爷,钟院长吧?”
徐柏樟点头,“他们平时就这样,别见怪。”
于清溏:“……“”
是挺怪的,欢喜冤家似的。
钟严拽着徐柏樟往楼上走,“我先给你洗洗脑,省得你又被老头忽悠了。”
钟严远远说:“于老师,展现你实力的时候到了,用你的名嘴劝劝老头,让他少霍霍老徐。”
“成天跟着魔似的,什么都听他的。真该让老梁给你换个脑子!”
徐柏樟挣脱不开,对着于清溏满脸无奈,“等我。”
三楼卧室,大门闭紧。
钟严坐进转椅,“你今天过来干嘛?”
徐柏樟靠在书桌前,“看望我老师。”
钟严不信他的说辞,“你脑子是不是有坑?你想去哪、想什么时候去,关老头什么事,多此一举干什么?”
“他是我老师,我想征求他的意见。”
钟严:“他还是我老师呢,你看我什么时候听过?”
“你是你、我是我,不用相提并论。”
“行行行。”钟严深呼吸都压不住火,“他要是不同意呢,你打算怎么办?”
徐柏樟:“我会综合考虑。”
“你考虑个屁!”钟严撸起袖口,“徐柏樟,心外对你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知道你今天抽什么疯……”
徐柏樟打断他,“我懂你的意思,也知道你为我好,我有自己的想法。”
“行行行,我闭嘴行了吧。”钟严烦得要命,起身开门。
徐柏樟拦住他,“你去哪?”
“给老头洗脑,让他少忽悠你。”
“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让他省省心。”徐柏樟把车钥匙递给他,“回去吧,我自有打算。”
钟严不情愿接下,“老徐,麻烦你考虑考虑自己,到底什么才是你想要的。”
*
一楼茶室,安静清幽。
于清溏转向老人,“钟院长。”
“不在医院,叫爷爷吧。”
于清溏微微颔首,“好的,钟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