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溏:“该有多深?”
"是他生命的全部。"
于清溏心口被甜痛,又难为情,说了句玩笑,“崔医生好夸张。
“我也很惊讶,你们结婚不到一年,为什么感情如此深厚?”崔医生猜测,“还是你们很早就认识?”于清溏嘴角僵了半秒,“应该、我不知道。”
“没关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好坏都取决于你。
童年的打击,悲惨的经历,徐柏樟的内心注定与常人迥异。
母亲的早亡让他自责且无安全感,也产生了极大的占有欲,在他的思维里,看不到的就可能失去,失去了就再也追不回来。想握住在意的人,用尽全力守在身边。
另一方面,徐柏樟有超出常人的忍耐力,也深知这种思想不对。他畏首畏尾、小心翼翼,努力把心思藏起来,怕发现、怕嘲笑、怕爱得太深物极必反,会遭到反感和疏远。占有欲过强,可能会给于清溏带来困扰,而于清溏的困扰又反馈到徐柏樟那边,成为双向困扰。
“我本想开导劝解,但表面铜墙铁壁,强行剖开,裂痕更深。”崔医生说:“于老师,如果您是个追求自由的人,这份爱也许会成为彼此的伤害。崔医生停了几秒,“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这些都不是问题,自由也不是形影单只的代名词,我喜欢成双成对。”于清溏说:“不是他离不开我,是我不能没有他。”“再说了,我家徐医生很好哄。”于清溏蹭蹭鼻尖,
“吃醋的样子也很可爱。”
崔医生笑着说:“是我多虑了,你们是天生一对。”
于清溏还有另一份顾虑,“崔医生,嗜血方面,可以解决吗?”
“于老师,您介意吗?”
于清溏摇摇头,“我喜欢他咬我的。
“我这么说,您应该能理解,人的性格和经历不同,或多或少都有癖好。他嗜血是定向行为,强求改掉会很艰难。”“但也并非一味满足,如果他过于贪婪,或是超过正常范围,建议您再联系我,我们尝试治疗方案。”崔医生说:“您也可以尝试些奖罚,当是伴侣间的小情趣。”"好的,我了解,谢谢您。"
崔医生:“我知道徐医生有服用中药的习惯,我不了解他的专业,但条件允许的话,可以适当停停?”“我明白您的意思。”穿过墙面,于清溏看到了提着橙子的徐柏樟,“我先生回来了,我先走....””于清溏蓦地转头,“这堵墙是单项玻璃?”
崔医生点头,“如你所见。”
“做心理疏导的时候,他看到了我?”
“整整六个小时,眼里只有你。”
于清溏心口有橡皮筋,拉长又松紧。
“抱歉,我觉得他更喜欢这样的方式,所以没有提前通知你。”崔医生说:“你会介意吗?”
于清溏站在玻璃镜前,和沙发上的徐柏樟面对面。
徐柏樟的眼神在这边,无法固定任何一点。他不清楚于清溏目前在哪,在沙发、在桌旁,还是在阳光明媚的窗边。实际上,他连内侧是拉帘还是展开都不清楚。于清溏隔着玻璃镜,去摸徐柏樟的脸,“被爱的人深深爱着,开心还来不及,为什么会介意呢。
房门打开。
徐柏樟走过来,“可以回家了?”
“嗯。”于清溏牵上他的手,“今晚想吃排骨。”
"好,腰果虾仁要不要?”
“腰果要火大一点。
"好。"
两个人肩并着肩,消失在走廊尽头,依稀能听到聊天。
“柏樟,我看到你了。”
"我也是,一直看。"
齐宏斌的事闹得很大,外面风风雨雨,各种消息满天飞,目前案件已经投送至法院,等待开庭。
徐柏樟和于清溏暂时在家休息,不工作的日子,两个人都犯了懒,看电影不愿意往楼上跑,嫌单人沙发无法抱紧。晚饭后,他们喜欢在卧室开低温空调,挤在被子里,看一部剧情片或者爱情片。
看到投入,就关掉电视做.爱,做够了,有时候继续看,但大部分时间,于清溏会累到入睡,澡都要徐柏樟帮忙洗。除此之外,每次亲密过后,徐柏樟总要灌药给自己喝。于清溏建议他少喝点,他表面答应,实际等人入睡,又会偷偷下床。就像现在,于清溏打开厨房灯,把“偷鸡摸狗”的徐柏樟抓了个正着。
他夺走杯子,已经见底,“又骗我。”
“吵醒你了?”徐柏樟帮他系上散开的纽扣,“衣服也不穿好。”
如果当晚有亲密运动,彼此会裸睡,于清溏急着“抓人”,衣服乱穿的,长裤是自己,上衣是徐柏樟。于清溏晃杯子,“别转移话题。”
徐柏樟接走瓷杯,去池边刷干净,
"习惯了。"
“每次做完都要喝,为什么?”
“怕控制不住。”
"有什么控制不住?”
徐柏樟放下杯子,转过来与他对视,“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