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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徐医生闪婚后 糖果

余念和梁颂晟婚礼当天。

天还没亮全, 于清溏穿着睡衣,帮徐柏樟系颈前的纽扣。

徐柏樟稍微扬颌:“你几点走?”

于清溏竖起衣领,领带绕过后颈, “十一点。”

徐柏樟环着他的腰, 没放开过,“又要一天见不到。”

于清溏:“净瞎说,中午就见到了。”

徐柏樟作为梁颂晟方的亲属, 要提早过去接亲,于清溏是司仪,婚礼仪式前到就行。

“你在台上,我在台下, 离得很远,相当于见不到。”

于清溏笑他, “好夸张的说法。”

徐柏樟往前推他后背, 把人搂怀里, “每周只有周末能整天在一起。”

“晚上的时间都是你的。”于清溏抱他的脖子, 吻在侧脸,“时间差不多了,出发吧。”

临近中午,仪式正式开始。

亲朋好友翘首以盼,穿浅色西装的于清溏站在台上。

平日里,只在电视上见到的人,完整出现在大众的视野。用干净通透的声线,传递对新人的祈愿和祝福。

徐柏樟坐在亲友那桌,捏着于清溏挑选的袖钉, 目不转睛。

不想抢新婚夫夫的风头, 他们避开了情侣西装, 徐柏樟低头捻领带扣,于清溏给了他意外惊喜。

他们的领带是同款。

祝词结束,新人即将登场。

于清溏缓缓下台,以第三人的视角,讲述着他们的故事。

他语速轻缓,步伐稍慢,一层台阶,两层台阶,三层台阶……

路过香槟塔,穿进拱形门,走向宾客区。

皮质鞋底踩在红色地毯,仅有不易察觉的声响,旁人听不到,却在徐柏樟心口敲。

一步,两步,三步……

步数还在增多,彼此逐渐拉近。

影子先投进来,叠在他身上,紧接着是身体。

三米,两米,一米,零点八米,零点五米,零点三米……

“啪嗒。”

灯光熄灭,四下漆黑。

明亮的嗓音环绕在无光的境里,“接下来,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新人。”

门口亮起灯柱,梁颂晟牵着余念的手,出现在光源的中心。

掌声四起,两位新人上台,众人伸长脖子,扬着嘴角,被他们吸引。

只有徐柏樟垂下眼睫,看着拢住的手心。

是枚糖盒。

方形积木大小,浅金色包装,正上方镶嵌有红色心形宝石。

推开糖盒,只有一颗。

粉红色,草莓味。

*

开场仪式结束,宾客开席,接下来是新人敬酒时间。

于清溏退了场,独自回到休息室。

职业原因,担任亲朋好友的婚礼主持是家常便饭,只有今天,于清溏体会到了尊重。

往常做司仪,大多是些不常联系的远房亲戚。于清溏很早要起,全程跟随新人接亲、送亲,主持结束还要陪同敬酒。

他因职业被大众熟知,也很容易成为焦点,客套应酬成为家常便饭,但于清溏并不喜欢。

这一次,他似乎有被梁医生和念念贴心照顾。他不必全程跟随、不用才艺展示、也不需要成为婚礼活跃气氛的主人公。

担心会有人搭讪,他们还为他准备了休息室。不需要陪同敬酒,午饭是小灶,有专人亲自送来。

于清溏留意时间,根据流程,到下一个环节还有十五分钟。他塞上耳机,起身去接水。

“咔嗒。”

房间黑了灯,腰被人揽住,熟悉味道撞了满怀。

有的人急不可耐,身体粘了上来。

于清溏摘掉耳机,勾他的脖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怕你没吃完饭。”徐柏樟将他压进沙发,“等得我失去耐心。”

“早吃完了,还用了漱口水。”

“用漱口水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装傻、唔嗯!”于清溏仰着脖子,发出轻喘,“锁门没有。”

徐柏樟拨弄他的袖口,“嗯。”

于清溏呼吸渐急,“注意点,别弄出痕迹。”

“我知道。”徐柏樟抓住他的手臂,只在脖子和耳根处细密地吻。

于清溏下巴被蹭得痒,“才几个小时,怎么急成这样。”

“你在台上,我碰不到,好像和别人没区别。”徐柏樟小心翼翼啄他,衬衫、领带完全不敢乱碰,“你还用糖勾引我。”

“糖吃了吗?念念专门定做的。”于清溏拉扯他领带扣,“据说很贵。”

糖盒上镶宝石,于清溏第一次见。

“没有你,我怎么吃。”徐柏樟把糖塞回他手心,“喂我。”

于清溏侧过来看表,“快到点了,回家喂。”

“来得及。”徐柏樟确认时间,“你还有十三分四十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