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放了,灯笼亮了。
大人们拽着自己家的娃娃回家,徐柏樟也把玩不够的干清溏领了回去
于清溏坐在床边翻出徐昊的信。他手里捏着信封,心思都在床头柜上。上次走的时候,那盒安.全.套明明放在这里,难道三婶打扫屋子的时候收走了?徐柏樟洗完澡,敲敲敞开的门,“还不睡?
于清溏晃晃信封,“准备看信。
今天来得急。没带任何换洗的衣服。干清溏穿的是他衣柜里的上衣
浅灰色的圆领衫,他穿稍有点大,挽着袖口,白色皮肤,能看到锁骨。
于清溏拍了拍床左侧,“一起看吗?
“小是不是说不能我看?”徐柏樟嘴上这么说,人已经走进来,坐了过去
干清溏:“他批准了。新年祝福这封你可以看,
两个人肩并肩靠在床上,于清溏说:“一起看?
徐柏樟把信推到他眼下,“你读,我听。
于清溏展开信封,“二叔,于叔,新年快乐。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我会有一天不能在玉龙村、不能陪奶奶过新年。这段时间我总是想,如果我没做那件事,如果我不学坏,现在会不会好一点.....难忘的新年夜里,在安静温暖的空间里,于清溏读着想家少年最真诚的信。
于清溏合上信封,酸疼了眼眶,”希望小昊能好好改造,早目出来。
徐柏樟轻轻搭住他的手,在无名指细细密密地揉,“会的。
正月初一,敲逻打鼓打扰了于清溏的梦,他睁开眼,奇怪的姿势说不出的尴尬
他蜷缩着身体横着躺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脑袋枕着徐柏樟的大腿
“醒了?
于清溏坐起来,他是躺着的,但徐柏樟还保持睡前靠着的姿势
他昨晚读完了徐昊的信,又把其他信件一封封拿出来看,看着看着,人就没意识了
“我不会枕了一宿吧?
徐柏樟活动了肩膀,点头,显然没睡好的样子
坐着睡了一宿,怎么可能休息好,
干清溏心疼,“你怎么不叫醒我。
徐柏樟:“忘了。
于清溏:“......
借口如此拙劣
大概是想到自己的理由不充分,徐柏樟还给自己添了一句,“你睡相挺好的,不乱动,枕腿也没事。于清溏揉揉脖子,故意逗他,“但你这里好硬,脖子都睡疼了。
“下次换个软的地方。
于清溏想逗他,“哪里软?
说着,于清溏故意在眼下的某个位置滑了一下,“不会是这里吧?
于清溏识别到他红了的耳根,大过年,怪喜庆的
徐柏樟不知是笑还是无奈,“清溏你.....
于清溏靠过来,用手指按住了他的嘴,“那里是软是硬我不知道,但是这里,我知道很软。
于清溏松开按住嘴唇的指尖,把嘴替换上去,咬出了两颗牙印
又在他耳边又痒又麻地说:”早安,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