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溏耳朵里好似根塞了根细丝,在耳道里呼啦呼啦地转,引得全身痒
他本不打算想歪,但暗示如此明显。于清溏转头看他,又规规矩矩,像没说过似的。
这么招人,好过分
于清溏在耳边扇风,手机弹备忘录提示
六号了。
明天徐柏樟不坐诊,于清溏顺便问:“明天上午有事吗?陪我去个地方吧。
“嗯去哪?
”福利院。
次日,车停在阳城福利院门O
孩子们蜂拥而来,围着干清溏转,像蝴蝶遇见了百花园,
“清溏哥哥来啦!“
”终于等到清溏哥哥了。
“清溏哥哥我想你呀。
孩子们的眼睛里放出斑斓色彩,投影在干清溏身上。徐柏樟想起上次去科技馆。他地是样被孩子簇拥其中于清溏分别和所有孩子打招呼,小豆丁们才甘心被老师带走,去活动室等着分发礼物
孩子们走散,徐柏樟过来,“你常来这里?
”嗯。有十一年了。’
这个数字对徐柏樟很敏感,“高三?
“不是,大一,起初是陪朋友。”于清溏咬白了嘴唇,又说:“前几年我和思妍一起,后来我俩时间冲突,只好我自己过来了。柳思妍会在其他时间过来,于清溏总能在福利院的教室、宿舍、活动室或是孩子们身上看到她来过的痕迹徐柏樟:“上个月也来了?
于清溏点头。
“怎么没叫我?
于清溏:“我固定每个月六号来,前两个月六号你都坐诊。
”下次提前调班,以后都陪你。
于清溏心里很暖,“好。
福利院的孩子流动性很大,年龄小且健康的孩子,很快会被合法收养,进入新的家庭。
还留在这里的,或是年龄较大,或是不想走,又或是稍有残疾
无论外面的世界如何看待他们,福利院都是平等温馨的小社会。没有至亲的孩子,在这里拥有了家。于清溏过来,除了给孩子们带些零食文具,还会上一堂课,
授课内容没有范围,这次讲科学,下次可能教数学,又或者只是开一节电影鉴赏。不管于清溏讲什么,孩子们都爱听,沉浸在他塑造的世界里,徐柏樟坐在教室最后排,握着笔,认真记下于清溏说的每一句
课程结束,于清溏走到徐柏樟身边,看他手里的黑色笔记本,“整节课都在记,这位同学好认真。徐柏樟:“于老师讲课,当然要认真听。
于清溏玩笑道:“你不会表面记笔记,实际偷偷在下面画画吧?
于清溏读书的时候,经常有同学上课这么干,他当记录委员那几年,扣过很多这样的本子
”没有,这里都和于老师有关。
于清溏:“和我有关,但不打算给我看,对吧?
徐柏樟握紧本子,默认
“我就知道。”干清溏偷着刮磨他指尖,轻声在耳边,
“徐医生勾引人有一手,好过分。
徐柏樟想说你才是,但滚了滚喉头,没开口。
两个人穿过走廊,徐柏樟停在宣传墙的照片上。
是于清溏与孩子们的合照,照片里的他和现在无差,面貌更青涩些,像大学生。
他站在照片中间的左边,靠右是柳思妍,而他们俩中间的,是一位发色偏棕,身材瘦小的男生,笑起来眼睛弯弯,像朵月牙花他们穿相同文化衫,彼此挨得很近,显然非常熟悉
徐柏樟指着站在正中间的青年,“他是.....
“朋友,
两个字说得很快,快到要要起来。他其至连眼睛都不愿往“朋友”身上看
徐柏樟搂住他的腰,试图把人抱出能着到照片的区域
“不用。”于清溏挣脱他,把目光放在照片正中间,“他叫扬洛,和柳思妍一样,是我最好的朋友。于清溏眼底闪着光,很快又暗下去,“可七年前,因为一次暗访,我把他弄丢了。
“这些年我拼命寻找,不肯放弃任何机会。
于清溏不敢再看照片,肩膀因紧张而发抖,“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好了,不要想了。”徐柏樟把人搂过来,“当你有压力的时候,要适当放松,深呼吸,不要为难自己。于清溏倚在他怀里,闭上眼,深呼吸,放空思维,不再去想
“清溏哥哥,叔叔为什么总抱着你呀?
小姑娘的声育把于清溏拉了出来,他从徐柏樟怀里挣脱,弯下来和若若说:“因为叔叔是我的先生。若若眨眨眼,“先生是什么意思?
于清溏:“就是老公。
“噢,那清溏哥哥是老婆吗?
于清溏想了一下,”若若也可以这么认为。”
“清溏哥哥要生宝宝吗?
”我生不了宅宅。
若若指着徐柏樟,“那这个叔叔生宝宝吗?
”我们都生不了宝宝。”于清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