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气机锁定在赵飞身上后,不到几秒,岳院长便将目光收回。接着,岳院长对坐在旁边、上任不到一个月的女副院长苏玥说了几句,把大局交给苏玥副院长主持,然后岳院长就自己起身,往大堂后门走去。
“你是在邀请我吗?”赵飞想道。
岳院长突然离席,别人或许看不懂,但赵飞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考虑片刻之后,赵飞便从藏身的横樑上离开了。
……
开学典礼将持续整个上午,在此期间,学院的师生们都没能离开,大礼堂里热闹非凡。
同样在是羊城学院之内,主峰旁边,山谷底下,一片栽种魔法草药的药田里,却显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宁谧、清静。
羊城学院定址伊此,这片魔法药田就已被开辟出来,学院的历代师生,在此已深耕多年,为学院的师生提供了不少宝贵的修练资源和实验材料,为学院的发展壮大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虽然在去年9月份,轰动世界的“两城之灾”期间,真命王朝的国师侵入羊城学院,在与国师交战的过程中,药田已毁于战斗的余波。
但是,经过多年的积累,药田的根基深厚,表面上的药草被毁掉了,却无法毁掉这块土地,在岳院长的亲自操持之下,药田用不了多久便完全恢复了过来,甚至比起以前更加生机勃勃。
此时在药田中间,摆放着一把竹制交椅,一位年迈的老人正坐在竹椅上,拿着一个水壶,悠哉悠哉地给旁边的魔法草药浇着水。
山谷狭小的出入口,一位消瘦的少年,正踏青而来,踩着药田中的阡陌小路,一步步往坐在药田中间竹椅上的老人走去。
在走到距离老人背后还有3、4米时,赵飞停下了脚步。
一路上被吸引而来,赵飞也很清楚,岳院长不会无的放矢,选择在这个地方见面,岳院长必有他的深意。
“赵飞同学,所有在校的学员都到大礼堂集中,你为何会在这里?”岳院长一边浇碰着水,一边问道。
“我记得之前已经提交了退学申请书。”赵飞道。
“教委会一天还没有批准你的退学申请,你一天还是我们学院的学员。既然是学员,就要遵守学院的各种规章制度。”
“如果我违反了学院的规章制度,是不是把我开除学籍?”
听到此话,岳院长的手稍微停了一下。
“你这样做,无论是对学院,还是对你自己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说完,岳院长继续浇水。
“我也这么觉得。”赵飞没再抬杠,赞同地点点头。
接着,赵飞继续往前走几步,来到了岳院长的竹椅背后。
“这里的魔法草药,是以那五株仙种为模版培肓而成的吗?”
“你是我接任院长以来,第二个问出这个问题的学员。”
“我很好奇,第一个学员是谁?”
“你应该见过,她叫云镜。”
“原来是她,怪不得。”
此时在赵飞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位身患血癌的清瘦女生的身影。
想起云镜,赵飞不禁唏嘘。赵飞跟云镜生活在不同的年代,甚至在赵飞出生之前,云镜早已不在人世了;但赵飞隐隐有种直觉,如果自己和云镜认识的话,一定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见到你时,就觉得你和云镜很像。”岳院长一句引起赵飞的共鸣。
“是同样不服管教,惹得院长您不高兴?”赵飞笑了笑,道。
“不服管教倒是真的,但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
“当年云镜还是学员的时候,正好遇上加拿大蒙特利尔‘魔法王杯’的赛前准备阶段,也像现在一样,她参加了选拔赛。当时我就非常看好她,认为她在赛场上一定能够大放异彩,最后进军蒙特利尔,为国争光。只是没想到……”
“她是犯了什么错误,被剥夺了参赛资格?”
“不,她太优秀了。优秀到在进行国内选拔赛期间,就突破到了黄金境界,导致我们学院的队伍不得不换人。”
“原来如此。”赵飞恍然。
三战结束后产生的“魔法王杯”这种全球魔法界竞技项目,其实一开始时,并没有对参赛者有什么限制,以至于最初那几届,有大量钻石和黄金修为的选手参赛。在这些高修为强者的拼死对抗中,造成了大量财物破坏和人命损失,无可逆转,不能避免。
后来,经过多年的探索实践,国际魔法竞技联盟将“魔法王杯”的规则一改再改,最终将参赛选手限定在白银修为以下;
另外为了避免某些国家以职业佣兵来参赛或以秘密手段控制修为以制造出“人工参赛者”,所有参赛者还被限定一个额外条件:必须是各国魔法高校登记在册的在读学员,而且年龄不得超过27岁。
正所谓“少年强,则国家强”。一个国家的高等教育水平,代表着这个国家的未来,也是更能反映出国力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