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br> 她的三两银钱？</br> 沈棠脑瓜子转得飞快，再加上一贯喜欢天马行空的脑回路，脑中浮现了无数猜测。</br> 莫非自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女？</br> 这毕竟是个科学棺材板被钉死的世界，不科学才是科学的，但转念一想自己倒霉催的地狱开局，连穿越者保底福利都没有还被偷了家，不由得心下摇头自嘲自己想多了。</br> 还天命之女呢……</br> 根本就是一路走背运的倒霉鬼。</br> “这里头有什么门道故事吗？”沈棠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着不是那么自恋，但嘴角又忍不住上扬，问褚曜道，“给三两银钱的人必须是我，还是谁都行，但必须是三两银子？”</br> 褚曜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br> 他道：“不知道。”</br> 褚曜不按常理出牌，沈棠脑门又蹦出大大的问号，连带声音微扬：“不知道？？？”</br> “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不是很确定。”</br> 沈棠：“……我有时间听你慢慢说。”</br> 跟祈善一个德行，一句“此事说来话长”就想强行结束话题，徒留她好奇得抓心挠肺。</br> “五郎真好奇？”</br> 沈棠老老实实承认：“很好奇！”</br> “那此事还要从我启蒙那年说起……”</br> 褚曜摆出讲故事的架势，准备娓娓道来，但架不住沈棠不是个会乖乖听故事的。他刚起个头，她就问：“启蒙那年？发生何事？”</br> 虽然褚曜不似祈善那般喜欢吊人胃口，但故事时间线也拉得太早了，难怪说来话长。</br> “那年没发生什么。”</br> 沈棠：“……”</br> 身后的沉默让褚曜哑然失笑，他不用转头脑中也能描绘出骡背上少年无语的神情。</br> 褚曜轻描淡写道：“我只是在启蒙识字那年感应到天地之气，并在同一年凝聚文心。”</br> 沈棠又问：“文心几品？”</br> 褚曜回答道：“二品上中。”</br> 沈棠闻言咋舌：“这么高？？？”</br> 祈善拽得二五八万才是六品中下。</br> 二品上中文心可是仅次于一品上上的存在！一品上上文心又曰圣人品，也是虚品，唯有拥有国玺的诸侯能拥有，所以二品上中文心已经是寻常人所能拥有的最高品阶。</br> 拥有二品上中品阶的文心，不啻于手持王炸，褚曜又是怎么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br> 实在是匪夷所思。</br> 听着沈棠话中不加掩饰的惊讶，褚曜语调黯然：“高吗？是挺高……但若能选择，我倒是希望低一些，四品、五品或者九品下下都行。拥有这枚文心对我而言是祸非福。”</br> 沈棠不解道：“可这不是天赋好的象征？”</br> 怎么会有人希望自己天赋差一些？</br> 褚曜苦笑一声：“五郎，授你学业的先生没告诉你，文士文心品阶不能代表一切吗？”</br> “元良有说过，但我还以为这只是他个人的看法，不能代表普罗大众的观念……”</br> 没想到褚曜跟祈善想法一样。</br> 难不成这就是高手间的共识？</br> “普罗大众是什么？生僻言灵？”</br> 褚曜的关注点跟沈棠一样有些迷，根据语境知道“普罗大众”是近似“芸芸众生”、“凡夫俗子”的意思，但的确没听过这个词儿。</br> 沈棠怔了怔，卡壳了：“我也不知道……只是随口就说出来了，不过这不是重点。”</br> 的确不是重点。</br> 褚曜也没将这细节放在心上，他更在意沈棠口中的“元良”：“那位‘元良’可是先前长街之上，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文士？”</br> 沈棠：“对，就是他。”</br> 褚曜略带欣赏：“那的确是位良师。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关于文心天赋的内容？”</br> 文心天赋？</br> 这又是什么东西？</br> (╯‵□′)╯︵┻━┻</br> 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那么多！</br> 沈棠虽是一头雾水，仍道：“文心……天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元良也没提过。他只是跟我说过什么诸侯之道啊……说来也不怕先生笑话，我虽有文心，但对文心了解真不多。偶尔有问题问元良，他总敷衍我，不是说以后讲，就是说‘你不需要知道’……”</br> 严重怀疑他就是偷懒不想回答。</br> 褚曜：“元良兄或许是为了五郎好，有些东西了解越多，与你以后成长越不利……”</br> 沈棠好奇：“还有这说法？”</br> 褚曜道：“嗯。”</br> 沈棠抓心挠肺：“……！！！”</br> 那她是接着听故事还是不听啊。</br> 褚曜帮她做了决定：“文心天赋具体分为两种，一种是诸侯之道，一种是文士之道。仅从名字来看，便知两种天赋代表的身份。诸侯之道，我想你那位先生与你讲过，我也不多说。我要说的是文士之道，那是少部分文心谋者特有的能力，不需要任何言灵即能发动。”</br> 沈棠默默记住：“先生也有？”</br> 褚曜沉默了会儿：“曾经有过，只是还未来得及成长，我的文心便被‘偷梁换柱’了。”</br> 沈棠惊愕：“偷梁换柱？”</br> 仅从字面意思理解，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