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是一起的吗?”</br> 共叔武回答:“我们过去的时候,只在屠荣家中柴房找到素商,未见其他人踪迹……”</br> 沈棠:“那林风——”</br> 褚曜出言宽慰道:“只要还未收到坏消息或是见到尸体,便是好消息,兴许是跟着屠荣一家出城逃难了,五郎不要急。”</br> 沈棠很难不着急。</br> 她与林风相处时日不长,但对这个一夕之间失去血亲的孤女很是怜惜同情,更何况她还答应要庇护林风长大。这才过了多久,自己便将人弄丢了,如今林风还生死未卜!</br> 龚骋见沈棠面色焦急,主动提出替妻兄解忧,自己现在也有些人手,或许能帮忙找人。</br> 沈棠按捺心焦。</br> 她道:“那边多谢龚郎君了。”</br> 龚骋淡笑:“举手之劳。妻兄可有寻好下榻之处?若不嫌弃的话,可在郡守府邸暂住两日。”</br> 沈棠并未拒绝。</br> 她此行目的之一便是孝城如今的主事。</br> 因为太晚了,还未来得及收拾多余的客院招待沈棠和祈善,便委屈他俩和褚曜二人挤挤。顾池离去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棠。待外人走光,褚曜抬手布下防窃听言灵。</br> 褚曜道:“这种时刻让五郎来作甚!”</br> 他率先对祈善发难。</br> 祈善抱着素商,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猫闺女的毛毛,他反问:“五郎如何不能来了?”</br> 褚曜屈指敲着矮桌,示意祈善能认真一些,别敷衍自己:“你可知叛军一伙想做什么?”</br> 祈善道:“多少猜出一些。”</br> 褚曜一听更怒了。</br> “既然猜出来,为何还让五郎进来?叛军意图在于国玺!他们知道国玺在孝城,为此想制造瘟疫,刻意激发民怨消耗国运。一旦国运消耗完,国玺位置便会彻底暴露!”</br> 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br> 祈善挑眉,看向沈棠道:“这个你就要问问沈小郎君了,或者你说服沈小郎君连夜离开。”</br> 乖宝宝坐姿的沈棠:“……”</br> 不是,这把火怎么又烧到她身上了?</br> 沈棠硬着头皮道:“我也是为了孝城百姓啊,若能挽救城中数万百姓性命,冒一点儿风险也是值得的。我、我想,无晦也不会希望我是冷心寡情,视黎民为蝼蚁的人吧?”</br> 褚曜:“这又不是你的百姓!”</br> 沈棠手指揪着衣角,“委委屈屈”地道:“我知道现在不是,但未来就未必了嘛……对吧?”</br> 褚曜:“……”</br> 他一时半会儿没回过神。</br> 下意识看向祈善,眼神询问怎么回事。</br> 尽管他心里打了无数的计划稿子,但他心里清楚沈棠并无多少野心,至少还没有他想要的那种野心,五郎还只是骑个猪、遛个狗、玩玩骡子就能开心大半天的小小孩童。</br> 决计不会说出他刚才听到的话。</br> 祈善耸了耸肩,似笑非笑地道:“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拦不住了吧?拦得住也不能拦。”</br> 褚曜:“……”</br> 气氛一时陷入了某种诡异的安静。</br> 沈棠不懂两位打什么哑谜,一侧的共叔武倒是有些看明白了。说起来也简单,仅因为不管祈善还是褚曜,二人将自身的定位都是“臣”,希望借助未来的“君”实现各自目的。</br> 他们不需要一个傀儡,沈棠需要的也不是指令,更不需要打着为“五郎”好而左右其选择。在二人可以掌控的范围内,尚且稚嫩的沈小郎君可以试着学会如何当一匹头狼,</br> 冒险一场,未尝不可。</br> 或许用不了多久,二人对自身的定位还会发生变化。这倒是让共叔武不得不刮目相看。</br> 看清自身定位与身份,做身份对等的事情,这话看似简单,但做到的人却寥寥无几,因为人是善变的存在。他们往往会因为与权利的距离拉进,而产生了拥有权力的错觉。</br> 例如内侍,例如外戚,例如宠臣。</br> 更何况如今的沈小郎君仍是一穷二白。</br> 祈善和褚曜二人的分寸更难能可贵。</br> 一个已是罕见,沈五郎却碰见了两个。</br> 这得是什么运气???</br> 褚曜问:“五郎有什么计划?”</br> “我起初是想‘借力打力’,用国玺的消息吸引郑乔过来,借助他的兵马掣肘叛军,孝城危机即便不能解除,城内百姓也有了充裕的时间逃难。但如何将消息传递过去就成了麻烦,然后——”沈棠看了一眼祈善,继续道,“元良说有办法办到,但先要进城……”</br> 褚曜顺势望向祈善。</br> 祈善则看向了置身事外的共叔武。</br> 共叔武:“……???”</br> 看戏吃瓜挂念侄儿的他微微一愣。</br> 这里面还有他的事情?</br> 有的,祈善就是冲着他来的。</br> 祈善道:“叛军明显是冲着半步身上的国玺而来,对吧?半步可想好这块国玺如何处置?”</br> 共叔武一听,脸上的松快一扫而光。</br> 他目光锐利如刀,语气不善道:“此事与元良无关吧?还是说,你有信心从在下手中拿到这块国玺?打它的主意就不必了!”</br> 祈善:“半步以为辛国还能复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