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道：“对于一个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的坦荡之人而言，这没什么。”</br> 再者说——</br> 再“可恨”能比元良的“弑主”还可恨吗？</br> debuff都叠这么多个了……再加一个也没啥，虱子多了不愁。只希望以后能结识几个文士之道正常、不那么废主公的。</br> 沈棠的要求非常卑微。</br> 顾池闻言，并未立刻回答。</br> 二人安静无声，直到他开口打破。</br> 顾池问：“顾某有个问题。”</br> 沈棠：“你问。”</br> “沈郎究竟是男子还是女子？”</br> 沈棠：“……”</br> 她还在想顾池要问什么问题考验她的“心口如一”，想了半天就在纠结这个？？？</br> 就这？？？</br> 沈棠一脸的郁闷：“女的！”</br> 又强调：“货真价实，童叟无欺！”</br> 顾池：“……”</br> 听沈棠亲口承认，顾池仍有几分做梦的感觉，哪怕他早就从沈棠的心声获知真实性别。</br> 沈棠就非常好奇了。</br> “你瞧瞧我这张脸，生得这般好姿容，怎么可能不是女儿家？”好家伙，还能硬生生掰出个“男生女相”的理由解释这张脸。</br> 顾池：“……”</br> 沈棠又道：“要是这样都不能让你相信，我还能抖个秘密，你听是不听？”</br> 顾池：“……多大的秘密？”</br> 沈棠想了想：“要是听了之后还留不下你的心，我只能留下你的身体了。”</br> 顾池闻言果断选择了不听。</br> “主公如此赤诚坦率，池岂会不信？”</br> 沈棠：“……”</br> 修整一夜，第二日天蒙蒙亮便启程。</br> 边走边吃干粮，不耽误时间。</br> 白素感觉到车厢在摇晃，从纷杂冗长的混沌梦境醒来，随着五感逐一归位，她感觉队伍的脚步声似乎过于多了。勉强坐起了身。</br> 她所处的队伍在中央靠后位置。</br> 白素小心翼翼掀开车帘，入眼所见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精壮部曲，甚至不是家丁护卫，而是一群削瘦、面带憔悴的百姓。</br> 多是老弱妇孺。</br> 年纪大的，华发满头。</br> 年纪小的，尚在襁褓。</br> 他们行在中间，最外边才是一群身穿布甲、皮甲的青壮，或骑马、或步行。</br> 尽管前者行走很慢，后者也未出声催促，而是有意识调整脚步，保证不让人掉队。</br> 这一幕看懵了白素，闹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