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顾池：“脸色好了，心情差了。”</br> 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坏头，喜欢用插科打诨来安慰人，但白素这话确实让他情绪好转一些。白素提议回去，顾池点头，但走了没多久，便注意到白素视线时不时落在他的文心花押上，心声也滴滴咕咕。顾池道：“你很好奇，为何花押上的是‘望潮’？”</br> 白素道：“末将只是觉得以军师天赋，取字肯定在凝聚文心之前，那文心花押上面的字肯定是那什么……但军师平日盖的印章，上面的字却不是……是有些好奇。”</br> 顾池：“因为改了。”</br> 白素更好奇：“改了？可……”</br> 主公不是说上了文心花押/武胆虎符，就不能改么？她当年可是被吓过一回的。</br> 顾池道：“只要付出代价。”</br> 白素闻言不再追问这个代价是什么。</br> 想来不是什么简单手段。</br> 白素：“……既然军师那么厌恶之前的字，为何能改却不将两个字完全改了？”</br> 顾池看着天边不算规则的圆月。</br> “以一池之水而观江潮，这是我的名与曾经的字。后来，我将它改成‘以一池之水而望江潮’，不只是为了表决心或者志向，还有便是——江潮之下有我的血亲挚爱。”</br> “江潮上涨之时，我能望见他们。”</br> 陶言一行人灭顾池满门，又怎么会大发善心给他一条活路？但他为了活路，不敢给祖父和父亲立碑。顾池被追杀坠崖入水，那一屋子的焦尸碎骨，也不曾入土为安。</br> 白素听到顾池口中低喃。</br> “如此血海深仇，如何能消？”</br> 白素道：“没人有资格劝你放下。”</br> 顾池闻言，薄唇扬起一缕蔑笑。</br> 问道：“刚才那个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