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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让朕来 706:我们关内有人(中)【求月票】

两道强劲气息相撞相抵,半空炸开。</br> 气浪化作劲风吹得人睁不开眼。</br> 尽管只是简单交锋,守将心中却涌上了不祥预感,对方实力恐怕在自己之上。他不由得想到那个倒霉催的蒋谦慎,寒意疯涨,似如芒在背。他顺着劲风方向,轻松落在墙垛之上。目光梭巡,最后定格在一名红衣银铠的年轻武将身上,对方此时也看着自己。</br> 不——</br> 准确来说是看着他的脖子。</br> 这一发现让守将心中尤为恼火。</br> 怒斥道:“来将何人?”</br> 红衣银铠小将的声音清晰传入他耳畔。</br> “孙贼,自然是你祖宗诈尸了!”</br> 那是一道极其年轻且轻佻的回应。</br> 守将目眦欲裂:“你找死!”</br> 联军的选择在守将看来就是在找死,没有斗将附带的士气加成,联军攻城所需器械不足,威力也弱,反观己方还有险峻关隘可倚仗。难不成他们真发疯选择用人命来填?</br> 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他们。</br> 守将心一横,抬手落下:“起!”</br> 话音落下,联盟军一方又是一波冒着火星的箭雨攻击,只是这次没能落在城墙上。朝黎关外,一座虚幻的高耸城墙拔地而起。箭雨尽数被其拦下,激起无数雨点涟漪。</br> “何人越境?”</br> 这道声音似从天幕传来。</br> “何人越境!”</br> 似有数万人齐声高呼。</br> 无数肉眼可见的阴煞之气自地底上涌,顷刻化作一具具兵卒装扮的人影,随着时间推移快速凝实。这些“人”穿各式衣甲,手持不同武器,列阵整齐。粗略目测,估摸能有四万人。最前方是三个骑兵军阵,约有三千人。人数虽然不多,但看气势皆是精锐。</br> 每一个骑兵军阵都有一名浑身上下被厚重金属保护,身披重铠,手持巨刀,仅露出一双眼睛的武将身影。胯下战马同样披着厚重马具。马蹄落地,周遭地面也随之一颤。</br> 他们双眸处有两簇森白冷火。</br> 光是骑在马上便给人极重的压迫感。</br> 守将拔出刀,指着城下嘶吼:“杀!”</br> 话音落下,原先静止不动的三方骑兵瞬间动了起来。中间军阵犹如一道利刃,直插联盟军而去,左右两翼军阵则绕了个弧形,找寻联盟军两侧薄弱处,配合主力切割。</br> 随着战马整齐划一地加速奔跑,脚下地面开始剧烈震颤,马蹄声如山呼海啸一般涌来,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在这个不讲科学的世界,只要武气足够,战马就能始终维持着巅峰体力,配合战马冲锋的言灵。即便如此笨重,依旧能在百丈内完成最大加速。</br> 若是挡不住,一旦被他们撕开口子,冲入阵中,损失将无比惨重。联盟军也知道这个道理,一早就防着。骑兵?他们也有。</br> 质量先不说,但数量肯定多。</br> 不仅有骑兵还有强弩。</br> 敌方冲锋路径之上,更有无数文气化作拒马桩,拔地而起,却没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阻碍。尽数被这庞大的战争机器冲碎。</br> 沉棠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阵仗——此前攻城虽然有遇到城墙升起屏障,但召唤“阴兵”打仗却只是听说而没亲眼看到——她此时有些明白,为何联盟军干郑乔这么困难。</br> 他们一群大活人,不仅要跟一群大活人干仗,还要跟眼前这些“阴兵”打。己方死一个少一个,但人家“阴兵”被打散,只要提供足够国运,下一次还能继续二次利用。</br> 不过,这也不是不能理解。</br> 朝黎关作为军事要塞,其防御自然不止是一道人造天险那么简单,不可能简简单单就被人平推了。沉棠拍拍摩托的脖子,手中慈母剑化作一柄寒光森冷的长刀:“驾!”</br> 面对敌人的骑兵,第一要义——</br> 不要怂,正面刚!</br> 简而言之,沉棠又下场去浪了。</br> 她喜欢浪是一回事,另外便是她不浪,那就要她帐下僚属浪了。沉棠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还是自己浪比较划算。褚曜几个只是一会儿没看住,沉棠已经不知冲到哪里。</br> 别看摩托是一只骡子,但它是体型极其庞大,吨位比重型战马还要重型的雪白骡子,干架凶悍,披上全副武铠,冲锋起来简直是一架陆地坦克。配合冲锋言灵,即便陷入“堵车”之中,也能强硬冲开一道生路!沉棠手中武器在长刀和骨朵锤灵活切换。</br> 虽说甲胃的保护是全身性的的,但头盔之下的头骨和脖颈却不是钢浇铁铸的玩意儿。若被施加巨力的锤状物击打脑袋或者脖颈,依旧能轻松致人于死地。即便不死也会头昏目眩。混战之中有一瞬失神,下场就是个死!</br> 武胆武者还能武气外放。</br> 近战远攻,随意切换。</br> 不过,战场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br> 沉棠这边的盟友是章贺、钱邕,三方关系有些复杂——沉棠跟钱邕有仇,章贺对钱邕有恩但二人已经貌合神离,沉棠又戒备着章贺。因为同一个目标,三方不得不暂时放下芥蒂合作。只是,默契是完全没有的。这就导致支援不及时,沉棠兵马遭到冲击,负责抗指挥调度大旗的士兵被流失一箭洞穿眉心。</br> 高耸的旗杆向一侧倒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