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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让朕来 1044:给人整不会了【求月票】

/br> 其他地方早就被炒得千金难求。</br> 崔徽想到后厨随意堆放的十来个积灰酒坛,对梅梦说的“极难买到”持怀疑态度。</br> 不多会儿,梅梦一人就干了两坛酒。</br> 双眸盈满了朦胧水雾,整个人姿态慵懒随意,似乎连发丝都透着妩媚勾人。崔徽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梅梦将不知何时滑下肩头的衣襟往上拉了拉,笑容透着几分娇憨。</br> “夫人在看什么?”</br> “灯月之下看佳人,比白日更胜十倍。”崔徽吞咽口水,“女君白日便是天下少有的绝色,如今再看,便是我这女子也心动。”</br> 梅梦被她直白夸奖逗笑,她带着笑意凑近崔徽,吐出清淡酒气:“早知夫人如此有趣,该早早与您结交,或许能为闺中密友。”</br> 崔徽道:“现在也不迟。”</br> 梅梦欣喜赞同:“夫人所言甚是。”</br> 没有掺水的灵酿很容易醉人,梅梦又不舍得用文气化解酒意,三四坛过后,她已经半醉,醉眼迷蒙。崔徽作为普通人醉得更快。</br> 脑子昏沉着抵在梅梦肩头。</br>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什么。</br> 崔徽连自己什么时候睡下都不知道,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梅梦手背抵着额头,手肘支着桌案,闭眼睡得深沉,睡颜恬静。自己则枕在对方小腿,将她裙摆压出了明显褶皱。</br> 屋内酒气淡了很多。</br> 崔徽爬起来,揉着宿醉后涨疼的太阳穴。</br> 窗外日光倾泻入内,留下一线。</br> 崔徽见状,恨不得臭骂祈元良不靠谱。</br> 殊不知,祈善早就到了。</br> 在天亮前半个时辰抵达的。</br> 崔徽没醒,梅梦装睡,他又不能闯进去。</br> 随着一声吱呀响起,门打开了。</br> 祈善看到宿醉还没完全清醒的崔徽,不忍直视。崔徽看脸的毛病这么多年都没变,作为普通人碰上梅梦,也不知吐露了多少话。</br> 咬牙低声道:“呵呵,你可算来了。”</br> 祈善视线越过崔徽,落向她身后的女人。</br> 颔首打招呼:“梅女君,许久不见。”</br> 梅梦将松乱的发丝拢到耳后,一边努力忽视暗中灼热到几乎能将人烧穿的视线,一边维持着慵懒随性笑容:“嗯,祈君晨安。”</br> 祈善脸上的笑容都要绷不住了。</br> 他想过几种可能,就是没想到梅梦会主动暴露行踪,一来就找上崔徽。她这个姿态显然没有敌意,自己也不能上来就兴师问罪。</br> “女君这是何意?这是在等在下?”</br> 梅梦:“不然呢?祈君不由分说杀了我两个得力家仆,还不许我登门问个清楚?”</br> 开口便是倒打一耙。</br> 干脆承认眼线和接头上家都是自己的人。</br> 祈善闻言都要气笑了。</br> 贼喊捉贼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天下少有。</br> 他直接摊开了讲:“梅女君莫说笑,不管是你还是你的家仆都不是康国子民,我国眼下与北漠、高国开战,与西北诸国关系也紧张。女君贸然到访,不该小心谨慎吗?”</br> 梅梦眼睛也不眨地痛快认错:“这倒是我思虑不周。以祈君的为人,也确实不会错杀无辜。此次误会,给你们增添麻烦了。”</br> 她承认太快以至于祈善差点反应不过来。</br> 祈善:“梅女君来康国,所为何事?”</br> 梅梦道:“祭祖。”</br> 祈善:“……”</br> 这个理由倒是无懈可击。</br> 梅梦祖籍就在康国四宝郡,人家虽然出去了,但根还在康国,定时回来祭祖也合情合理。不过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梅梦的借口。</br> 祈善冷笑:“祭祖犯得着这般阵仗?”</br> 要是没小动作,他会杀了她的人?</br> 小动作超出底线,自然会招致杀身之祸。</br> “祈君敌意何必这般大呢?”她含笑看着祈善,声音仍带着宿醉后的沙哑,又似情人呢喃,句子尾调还带着醉人酒意,仿佛有根羽毛在轻轻挠着心脏,见祈善不假辞色,梅梦只得正色道,“实不相瞒,我是出来游历找寻突破机缘的。似我这般天姿国色,便是沾了血的肉,什么豺狼虎豹嗅到了不想咬两口?为求自保,身边多带一些人出门不正常?”</br> 这话虽有自恋嫌疑,但也是真话。这个世道的女人,特别是一个绝色的女人,若无足够自保能力,确实会变成被追逐的战利品。</br> 祈善问:“突破机缘?”</br> 梅梦伸了个懒腰,露出妙曼腰肢弧线,肩头若隐若现,暗中的视线更加炽热了。她心下一笑,随口道:“文士之道圆满的机缘。祈君这般人物,应该也知它有多精贵。”</br> 简单来说,自己就是出门找机缘的。</br> 路过故土便打算祭拜一下祖坟。</br> 她一个弱女子,远离故土这么多年,回来当然要派人打听一下故土局势,一切不过是为了自保。祈善作为故人,连这点都不许?</br> 祈善:“只是如此?”</br> 梅梦笑着掩唇:“不然呢?莫不是祈君怀疑在下心怀不轨,欲图谋康国?且不说戚国与康国边境并无接壤,两国也没什么冲突。即便有,在下孤身犯险能有什么好处?”</br> 一切行为都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