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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让朕来 1073:文武颠倒(二)【求月票】

胡言乱语,不知吃了多少浊水秽物!”</br> 这些事情是一桩都不能认!</br> 咬死了是钱叔和造谣。</br> 一轮骂战下来,钱邕仗着声音传播范围大,害得擂鼓士兵都差点儿忘了鼓点节奏。</br> 被羞辱银托子都救不回来的名公钜卿更是恼恨拔剑,恨不得拍马出阵,用三尺青锋削了钱叔和那条舌头。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干了,不过在临近阵前被先锋士兵拦下来。</br> 钱邕轻蔑一扫就知他的身份。</br> 挑衅道:“你说这是造谣?光凭嘴说有什么用,不如当着两国三军阵前脱下裤子证明一下?不用跟那些年轻人比,你就跟老夫比,赢得过就算你十儿十女都是你的种。”</br> 沈棠听到这话人都麻了。</br> “不是,他钱叔和要比什么?”</br> 周遭无人应声解惑。</br> 沈棠看着被钱邕气到抖抖瑟瑟的模样,她脑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娇躯乱颤”四字。作为一个画过小黄图的前画手,她当然能秒懂钱邕画外音,也知道钱邕一向混不吝的。</br> 但,眼下的场合是两军阵前啊!</br> 脱裤子比一比是不是太丧节操了?</br> 顾池:“……”</br> 殊不知,这才是正常的。</br> 在这个打仗会用投石车互丢金汁的时代,只要能打击对手,一切手段都被允许的。</br> 公西仇津津有味吃着瓜。</br> 扭头看沈棠:“玛玛,是比**。”</br> 他疑惑地歪了歪头,又重复。</br> “是比**。”</br> 心里想的答案跟说出来的不一样。</br> 公西仇:“……”</br> 他眸光幽怨看向自家大哥,即墨秋淡淡提醒他道:“阿年,莫要污了殿下尊耳。”</br> 公西仇只敢小声嘀咕。</br> 行军打仗什么都能遇到,也就是玛玛的对手比较要脸,要是碰到那种混不吝的,羞辱挑衅的法子有更脏的,包括但不限于命令几十号士兵排成一列脱裤子,冲着对面摇。</br> 公西仇走南闯北找哥这些年,见过太多。</br> 即墨秋看出他的抱怨:“不行。”</br> 公西仇:“……”</br> 吴昭德的班子大多都是老牌世家或者后起新贵,一个个都要脸的,自然干不出当众脱裤子甩绳激怒对手的行动。反观钱邕不要脸,所以他一人就能让他们全部羞愤欲死。</br> “一个对手都没有。”</br> “吾道孤矣。”</br> 钱邕大获全胜还不忘摆谱。</br> 听得沈棠只想翻白眼。</br> 厚着脸皮说什么“吾道孤矣”,倘若这就是钱邕追寻的“武道”,也不怕哪天真获得类似能力的武者之意?回头想哭也哭不出来!</br> 钱邕输出火力极其凶猛,高国难以招架,还被他阴死了一员年轻武将,士气便矮了康国一头。不过这点儿差距不足以动摇高国军心,只要赢回一场斗将,此刻受的鸟气还会成为将士们知耻而后勇的动力,士气更胜。</br> 这个道理,钱邕也懂。</br> 嘴巴输出也不忘提防暗杀。</br> 斗将一旦下场就是生死自负,他可不想莫名其妙人头落地。只是没想到高国派出来的人却不是武将,而是一名发色银白的文士。哪怕披着一张紧绷细腻的年轻面孔,也掩盖不住他眼底流淌的苍老。这怕是个鹤发童颜的老怪物!钱邕单手抓着缰绳没有凑近。</br> 哂笑问:“来者可留姓名?瞧你装扮也不似武人,吴昭德怎么将你一个孱弱书生推上来送死?还是说,他满营的男儿竟无一人能拿得出手,惧怕与老夫阵前一较强弱?”</br> 说罢又用戏谑目光在国师身上停留。</br> 挑眉:“人不可貌相,劣根不可尺量。”</br> 沈棠捂着脸。</br> 咬牙切齿:“还不如让我上阵骂人。”</br> 钱邕这骚操作流传后世也是丢她的脸。</br> 嘴上这么说,心中生出警惕:“这名白发文士应该就是永生教那个老登供奉了。”</br> 沈棠暗暗深呼吸。</br> 隐约有种即将去高考的紧迫感觉。</br> 自从知道老登的能力,全营上下都在紧张冲刺备考,武人学文,文人学武,可他们不是文武双修,不曾亲身涉足陌生领域,即便将诸多言灵背得滚瓜烂熟,详细记下每一道言灵发动时文气途径的经脉路线,依旧停留在理论层面。理论与实践是有壁垒的……</br> 钱邕也意识到国师特殊。</br> 掂量一下实力,计算双方距离。</br> 两军相隔百丈有余,自己全力催动战马,将速度提升到极致,不需一息就能杀到文士跟前,一枪捅穿对方脑袋,再将首级挑飞回撤。电光石火间,钱邕已经模拟了数遍。</br> 甚至连路径上的碎石也记得清楚。</br>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干了。</br> “死来!”胯下战马爆发冲天气势,速度快得化作直线,冷冽尖锋直逼文士要害。</br> 国师仿佛没看到他的动作。</br> 不紧不慢,口唇轻启。</br> 下一瞬,钱邕的身躯毫无征兆地倒飞出去,如炮弹掠过上空,毫无还手之力地重重落地,拖出足有二十多丈长的沟壑。除了这道沟壑,隐约还能看到拖出来的碎肉血痕。</br> 只因钱打飞出去的瞬间,武铠无法维持,他是以血肉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