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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今乘幻电来 靡宫(一)

咯。”

有人笑着敲了敲金属杆。

唐臾这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大铁笼中,像一件被展示的展品。

他不自觉地缩起身子,充满敌意地瞪着外面这些人。

“瞪什么瞪啊,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金哥,打算怎么玩儿他?”

金戈扫了他们一眼:“急什么。”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便说说笑笑地溜达回了自己的座位。

这是一间豪华的剧院,观众席里坐着很多唐臾不认识的人,光看衣着就知道他们非富即贵。

不少人身边都围着一两个美人,或左右侍立,或左拥右抱,有些美人几乎衣不蔽体,宠物般乖顺地依偎在主人脚边,被随意戏弄也不反抗,甚至旁若无人地娇声连连,试图取悦高高在上的主人。

所以即使唐臾被押在笼子里,也没有吸引多少目光,大家都对此习以为常。

唐臾从心底窜起一阵寒意。

很快,舞台上大幕拉开,音乐奏响,表演开始了。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唐臾发现自己仍然低估了表演的荒淫与残忍程度。

开场便是两具赤裸交缠的胴体,聚光灯让所有细节一览无余,醇厚的大提琴乐曲与呻吟声高低起伏。

古代人内心剧震,其他观众却都一脸淡漠,甚至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足以见得台上这种演出根本算不得什么,顶多是盘开胃小菜。

唐臾不明白,这年代的科技已经如此发达,全息游戏真实得令人身临其境,有什么场面是全息系统做不到的?非要两个活生生的真人在你眼前演,这么复古。

开胃小菜结束,舞台逐渐暗淡又亮起,只见平台中央竖着一个黑铁架子,上面垂着几只皮环,旁边一字排开摆着骇人的工具和鞭子。

唐臾心中浮现出两字——刑架。

少时,从舞台侧面上来两个人。

准确来说,更像一人一狗。

前面那人脸上戴着银纹面具,西装革履,脚边跟着一个纤瘦的少年,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他身上为数不多的皮革勾勒出诱人的重点部位,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链子被前面的男人牵在手里。

看客们的兴致终于被调动了起来,他们坐直身子,微微向前倾,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

男人一鞭子抽在少年胸前,少年登时痛苦地叫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鞭子抽下来。

唐臾偏开头,看不下去。

台下观众却愈发兴奋,毫不收敛的交谈声传入唐臾耳中。

“他就是梁家的那个小少爷吧。”

“是啊,谁叫他爹敢跟丹升对着干呢,自不量力哈哈。爹被逼着跳楼了,儿子被卖到这儿来了,活该。”

“这小东西长得还挺好看,还是雏儿吗,等下有没有拍卖环节?”

“小少爷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吧,挨两鞭子就哭了。哎哟,真招人稀罕,真想关自己家里玩……”

他们像一群闻到血腥味的野兽,字句间渗满贪婪与肮脏。

唐臾深深蹙起眉。

无需解答,唐臾现在也意识到,为什么在科技发达的今天,权贵们还是喜欢看真人表演了。

只有通过这种近距离的凝视,他们才能享受到践踏他人生命的快感。

下巴突然被一把枪顶住,金戈不怀好意地瞧着唐臾:“看台上啊,多精彩啊,怎么不看了。”

唐臾一语不发,眼睫直颤。

“信不信下一个节目就让你上?”

唐臾抿着唇,眸中锐利的凶光一闪而逝,睫毛似乎颤得更厉害了。

“哈哈,看把你吓的。”金戈慢悠悠地收回枪,压低声音道,“我才不想让别人看到你求饶的样子呢。”

他啪地收回枪,丢下一句:“接着看表演吧,给我好好看。”

聚光灯下,少年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像条死狗一样被拖下台,隐匿在黑暗中的高雅观众席响起掌声。

唐臾觉得反胃,他不想在这儿继续呆下去了。而且金戈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到现在都还没有聊正事,唐臾等得有些烦。

眼前这个小破笼子是根本关不住唐臾的。

就在唐臾纠结着,是用魂魄离体,还是用借物附身的方法溜出这个笼子,台上忽然响起一串古朴悠扬的道铃声。

唐臾看向舞台,心中微惊。

巨大的千瓣莲在舞台中央缓缓绽放,层层叠叠的花瓣中央有一男一女,两道人影像蛇一样交缠着,他们皆身着轻纱里衣,薄如蝉翼,分不出谁是谁的。

他们身边浮动着淡淡的粉色,馨香浓郁。

是仙术……里最活色生香的一种,房中术。

主持人带着笑意说:“这个节目是第一次出现在靡夜深宫的舞台上,请大家致以热烈的欢迎!”

唐臾忽然一阵没来由的心慌,心脏毫无根据地悬了起来。

“没错,这场表演就是大家期待许久的双修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