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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今乘幻电来 靡宫(五)

居然没用,这堵墙上有仙术法印。

“靠!”

唐臾欲起势结阵,然而身后追兵已极为逼近,子弹蹭着耳边飞过,维持分.身术让唐臾稍有些力不从心。

“好吧好吧,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唐臾这么说着,语气中却没有一点无奈遗憾的意思,反而透出十足的兴奋。

他掏出了张皱巴巴的符纸,轻轻一捏——

只听庞大建筑物内部,颇为遥远的某个地方,传来一阵巨大的爆炸声!通过建筑的内部结构,轰轰隆隆地炸穿了所有人的耳膜。

追兵那边,对讲机里响起爆喝:“拍卖厅旁边的藏品室发生大型爆炸,怀疑有人要趁乱偷窃,大部队立刻到拍卖厅集合!重复,大部队立刻放弃追杀,到拍卖厅集合!”

追兵们这时才后知后觉,他们恐怕是被人耍了,入侵者的目标是偷东西,眼前这个只会逃跑的人只是调虎离山的诱饵。

在他们乱成一团的时候,唐臾早就结阵轰开墙壁,逃得无影无踪了。

唐臾钻出墙面,站在弯弯曲曲的无尽长廊里,无语至极。

这他妈是哪?完全迷路了!

-

半小时前。

一个身高腿长、戴着精致面具的男人旁若无人地走进靡宫,穿过面向大众开放的各种娱乐区域,熟门熟路地直往内部的“深区”。

所谓“深区”,便是那些只有邀请函才能进入的地方,宾客非富即贵,藏龙卧虎。

男人浑身携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可怖低气压,方圆五米天寒地冻,他看起来非常不高兴。

侍者缩了缩脖子,内心挣扎再三,还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和丢掉小命的觉悟,战战兢兢地上前,万分客气地小声请求道:“贵宾您好…请问可否劳烦您出示一下邀请函?”

一张暗金色的卡片不耐烦地飞到侍者脸上,他慌里慌张地接过,匆匆扫了一眼,鞠躬三次,双手奉回:“多有得罪,您请进!现在有三个活动正在同时进行,珍奇拍卖会、精灵脱衣舞、捆绑艺术展,请问您想去哪边?”

男人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迈开长腿直接往里走。

侍者忙不迭地补充:“当然,您也可以就在深浅舞池品酒休息,吧台边可以随意挑选您喜欢的酒品和宠物,希望您享受一个愉快的夜晚!”

男人从头到尾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留下了一个冷若冰霜的英俊背影。

侍者回到“深区”门边,致命的压迫感让他的五脏六腑像是冻住了一般,客人走远,他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很久没有遇到过压迫感这么强烈的客人了,大概率是“上面的”,那些他踮着脚怎么也够不到的高层。

其实他本应该用特制灯光再次仔细检查一下客人的邀请卡的,反正前面客人已经通过了三道严密的机检,但是客人看起来太着急了,少一道可有可无的人工程序应该问题不大吧?

危雁迟迈入昏暗的酒吧,时间的流速瞬间变慢,让人仿佛置身于时空隧道,光影迷幻的舞池中,人影影影绰绰地交缠着,吧台上摆着一排晶莹剔透的好酒,高高的柜台前方拴着一排衣着暴露的美人,他们乖顺地跪在地上,偶尔有宾客过来挑选,随手牵走一个或多个“宠物”。

危雁迟冷冰冰地扫过整个酒吧,从容不迫地找了个昏暗的位置坐下。

他试过呼叫师尊,没有用,大抵是被强力信号仪屏蔽了。

于是只剩下最后一个快捷的办法。

危雁迟指间轻轻碾着一张古旧脆弱的符纸,正是唐臾千年前亲手写给他们的那张。

危雁迟在上面添了几笔,一定范围内,可以反追踪到画符人的位置。

希望师尊亲手画的符,能比自己仿制的那些,有更显著的作用。

正在他准备点燃符纸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遥远的巨响,地砖震动!

酒吧迷幻的音乐盖住了那声音,大多数宾客都对此毫无察觉,只有微笑着的侍者们集体身子一僵,快速集中到一起。

危雁迟敏锐地观察到这一切,心中猛然一沉。

他从容不迫地放下酒杯,站起身,带起一阵轻风。

捏紧的掌心中,符纸已经悄无声息地燃尽了。

有用!

——只见眼前慢悠悠出现了两个光点,危雁迟瞳孔猝然一缩。

有两个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