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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今乘幻电来 反噬

猛然一股巨力抓住了他!唐臾猝不及防地摔向床,重心倒塌,顷刻间被滚烫的气息包裹。

危雁迟把他紧紧抱住了。

又发什么疯?!

唐臾面色苍白,触电般挣起来,下意识肘击向后,击到一半又突然收住——危雁迟肩膀受伤了,打不得。

就这么一秒的犹豫,体型高大的狼就像只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了上来,把人牢牢禁锢在怀里,勒得唐臾呼吸困难。

“野崽子,你他妈给我醒醒——唔!”

狼崽子双手固定着唐臾的脑袋,重重地亲了下去。

唐臾眼前一片噼里啪啦的烟花,他真懵了,谁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会被强吻第二次!

危雁迟吻得比上次更凶,毫无章法地咬唐臾的嘴唇,舌尖滚烫,几乎粗暴。

唐臾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儿,也不知道是谁的,恼羞成怒地反咬回去:“你是不是狗!哪有你这么亲的?”

没想到这句话居然让危雁迟慢了下来,两人喘着粗气,胸腔抵着胸腔,纯雄性的气息在方寸间勾缠。

“那该怎么亲?”危雁迟哑声问。

唐臾艰难地喘了口气儿:“你醒了啊?”

危雁迟目光幽深地盯着唐臾,不讲话。

唐臾竖起两根手指,问:“这是几?”

危雁迟眼睛眨都不眨:“三。”

“……”师尊无语。

危雁迟固执又硬邦邦地重复了一遍:“那该怎么亲?”

唐臾心头猛地一颤。

冷灰眸子的小鬼问出这样的话,大概真的是因为不懂,因为他从没试过,也没爱过,也没人教过他,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唐臾灵光一闪:“我不是送你了一个自定义伴侣吗,他可以教你的。”

“他就是这么教的。”危雁迟面无表情地说。

唐臾惊了:“你确定?你确定教的是接吻,不是吃人?”

危雁迟:“他教得不好。”

唐臾:“我去帮你调参数。”

“师尊。”危雁迟收紧手臂,微垂着目光,淡淡注视着唐臾,“你教我。”

他用很平常的语气说出很惊人的请求。

唐臾脑子一团乱,简直无奈了。

可能在鬼的眼里,接吻和轻功阵法练剑一样,是一种技能,需要人教。谁来教?当然是师尊教。

“你真是——”

唐臾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骂人,因为危雁迟一直保持着纯粹执拗的目光,显得他只是一个好学的徒弟。

有什么办法?唐臾从来都是倾囊相授的。如果他不教,危雁迟以后不管跟谁谈恋爱,跟个恶鬼似的逮着对象就咬,他这辈子不完蛋才怪。

“行吧…我教,我教。”

唐臾心烦意乱地妥协了,头皮发麻,脸很烫,凶恶地小声讲解道:“那你tmd听好了,我只讲一遍。先轻一点,缓一点,别急。贴着嘴唇吻,用舌尖划过唇线、唇缝、唇珠…再慢慢张嘴…牙齿…舌…唔……嗯……”

最后一声化成了鼻音,因为危雁迟托着唐臾的颈侧,很温柔地吻了上来。

唐臾颤着睫毛闭上眼,这么轻的一个吻,他却浑身发麻。

徒弟滚烫的嘴唇从他的唇角一路啄吻到耳根,淡声发问:“师尊,你是不是亲过很多人?”

唐臾的口鼻被徒弟死死捂住了,呼吸不畅,连摇头的角度都被限制死,他只能含糊不清地从喉咙里发出一串“呜呜”。

危雁迟好像并不需要听到唐臾的答案。

只听他又问:“师尊,你在酒吧里找掩护的时候,是不是找谁都可以,找任何一个陌生人都可以?只是恰好挑到了我。”

唐臾这次没敢动,有点心虚。

因为危雁迟说对了。

危雁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你亲过他吗?”

唐臾逐渐缺氧,脑子根本反应不过来,他在说谁……?

危雁迟哑声说:“你的挚友,死在仙翎盛世里的那个挚友。”

唐臾浑身一颤。

危雁迟突然放开了唐臾的嘴,空气重新涌入鼻腔。

唐臾眼睛都闷红了,反驳道:“我没——”

危雁迟再次俯身,谨遵教诲地吻了下来,湿润的舌尖勾勒唐臾紧抿的唇线、唇缝…含糊嘶哑地请求道:“师尊,张嘴。”

徒弟早已不是以前的小小少年,纯男性的躯体传递着病理性的高温,唐臾躲无可躲,眼角被逼出了些许湿意。

倾山倒海间,唐臾模糊的视线里有东西倏然一动。

他艰难地定了定神,在危雁迟放开他的瞬间定睛一看——

玻璃缸里的发霉石头赫然褪去了肮脏的外衣,属于穿山甲的细长尾巴动了动!

丸鳞要醒了?

危雁迟对此毫无察觉,只是本能地寻求着安抚,偏过头又亲了过来,走火入魔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