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厚,不必如此矜持,这坛御赐贡酒启封就是给你喝的,来,满饮此杯......”</br></br> 张经发现朱平安饮了五杯之后就不再喝了,以为朱平安拘束放不开,或者是帮他节省御酒,顿时笑着摇了摇头,我张经难道还供不起你一顿酒吗,遂亲手拎着酒壶给朱平安又斟满了一杯酒,一脸盛情的说道。</br></br> “咳咳,大人,非我矜持,而是我酒量实在是一言难尽......再喝,下官只能以茶代酒了。”朱平安抬起头,脸被酒气熏的通红,苦笑着对张经说道</br></br> 朱平安这模样,明显巳经是微醺,三分醉意了,做不了假的。</br></br> “呃,子厚你这酒量还真是一言难尽......”张经见状,禁不住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酒乃助兴,多饮无益,那只能说你没有口福了。”</br></br> “少喝酒,多吃菜,下官是不会亏待了自己。”朱平安笑着打趣道。</br></br> 朱平安目前只是微醺,并没有醉,精神还是很清醒的,说话做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甚至此刻更是神清气爽,或许微醺才是最好的饮酒状态吧。</br></br> 不过,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朱平安知道自己的酒量,再喝真的就醉了。</br></br> “呵呵,你啊,放心吧,酒管够,菜管饱。”张经闻言,不由笑了起来。</br></br> 酒足饭饱话畅之后,朱平安从张经府上离开,发现张经府外有不少官员聚集,想来拜会张经,但无一例外,都被张经府上花白头发的门房给挡在门外了。</br></br> 朱平安从张府缓缓走出来,一身的酒气就是得到张经款待的最好证明。</br></br> 这自然惹得张府门外一众被拒之门外的官员羡慕的不得了,红眼一片。</br></br> 朱平安出了张府便回了提刑按察使司衙门。</br></br> “代副使回来了。”</br></br> 朱平安到了提刑按察使司衙门,衙门门房差役纷纷恭敬的行礼问好。</br></br> “嗯,回来了。”朱平安微笑着颔首回应。</br></br> 朱平安昨天就已经正式上任江浙提刑按察使司代副使,昨日张臬台令衙门灶房多添了几道菜,趁午膳的时间,召集众人简单为朱平安庆祝了一番。</br></br> 衙门众人也都为朱平安封了一个小红包,银钱数额不等,恭贺朱平安高升带提刑按察使司副使。这是当前通行的人情往来,朱平安也没有拒绝,不过事后都一一给了他们一份回礼,价值与他们的贺礼相当。</br></br> 朱平安回了衙门之后,先去了后院,准备洗漱换身衣服,喝完醒酒汤,再去衙门办公。</br></br> 朱平安带着一身酒气,前脚才走迈进衙门后院,不出意外的就听到耳旁传来妖女若男阴阳怪气的讥讽的声音。</br></br> 不得不说妖女若男不愧是习武之人,感应敏锐,每次自己回家,她都比画儿提前知道,总能神出鬼没在自己身边,朱平安对此已经习惯了。</br></br> 妖女若男这次也是一样,不知道从哪无声无息的冒出来,出现在朱平安身旁,噢到了朱平安身上的酒味,一脸鄙视的阴阳怪气道:“啧啧,一身的酒味,咻咻,你身上这酒香味还真是令人垂涎呢,怕是天底下屈指可数的好酒吧,贵的很吧,老百姓的民脂民膏都被你们这些当官的给祸祸了。”</br></br> “若男姑娘好鼻子,简直比狗鼻子还好使。”朱平安微微笑了笑,轻声回道。</br></br> “你才是狗鼻子!”妖女若男被讽刺是狗鼻子,当然不服,用力的瞪了朱平安一眼,忽又咯咯笑了起来,“咯咯,你知道吗,老百姓统称你们这些吃民脂民膏的官员为狗官,所以要说起来,你们才是真的狗鼻子......”</br></br> “不是所有的官员都是吃民脂民膏的狗官,至少我就不是。”朱平安瞥了妖女若男一眼,淡淡道。</br></br> 妖女若男仇富、仇官、仇读书人不是一天两天了,朱平安对此很是无语。</br></br> “啧啧,闻闻你这一身的酒味,但是熏在衣服上的酒香味就这般令人垂涎欲滴,肯定是天下屈指可数的好酒,价值肯定比黄金还要贵,你还说你没吃民脂民膏?”妖女若男翻了一个白眼,伸出纤细玉手在朱平安衣服上扇了扇,嗅了一口朱平安身上的酒香味,禁不住舔了舔舌头,满脸鄙夷道。</br></br> 妖女若男属于无肉不欢、无酒不欢的人,尤其是酒,几乎一天都不能少。</br></br> 喝的多了,妖女若男对于酒的鉴赏力也就不知不觉锻炼出来了,朱平安身上散发的酒香是她平生闻所未闻的醇酿酒香,只嗅味道就知道这酒定然价值不菲。</br></br> “纠正你一下,不是天底下屈指可数的好酒,而是天底下最好的酒,没有之一。”</br></br> 朱平安耸了耸肩膀,淡淡道。</br></br> “你还有脸显摆?”妖女若男挖了朱平安一眼,然后又好奇且不服道,“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美酒也是一样,哪能轻易分出第一第二来,你喝的什么酒,竟然敢称‘天底下最好的酒’,还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