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没事的,自她姐姐出事之后,她就有些行径疯魔,我前阵子,还专门找了人去多加照看她一下,结果还是不行……”
傅皓谦目光沉了沉,眼中掠过一抹狠厉,看着婉宁,他格外的温和道。
该死的,差一点就坏了我的好事!
她就算听了这话,脸色也没有和缓到哪去,方才红莲的妹子,表现出的那一幕,实在是太骇人了。
婉宁低着头一直没说话,总觉得今日,整个府中上上下下,都怪异的不成样子。
几乎所有的奴婢,见着她,都是低眉顺眼,如同在看一个主子,没有一个人敢冒犯似的。
从前与她还算勉强交好之人,今日瞧见婉宁,也全都微微福身。
她才回了院子,进了自己的房间,就发现无数的仆人,往里面不断的送着一些东西。
有衣裳、发钗、首饰、百年灵芝、天山雪莲……全是一些珍贵之物。
尤其是某些补品,简直就是有价无市,寻常的人,恐怕见都没见过,更别说买了。
当真是怪事,一件接着一件,婉宁眯着眼睛,语气有些颤抖,“大少爷,她们是不是弄错了地方?怎么把这些送到我这……”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这里面仿佛藏着一些猫腻。
“你什么时候见府中的人将这种事情都给弄错过?”傅皓谦脸上挂着笑,摇了摇头。
他像是为了打消婉宁的戒心,从头到尾,都没有提怀孕半个字,反而是将这件事情的由头,扯到旁的事上。
“难不成你忘记了,你可是今年的花姑,历年来的花姑,在整个京城都备受尊崇,身份自然是以前比不得的,吃穿用度,也不能像从前那样随意了。”
“不然传出去,人家还会以为我们傅家,苛待了你。”
婉宁唇角微微动了动,听到这番完美的解释,她递到嘴边的话,又只能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虽然言之有理,可婉宁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尤其是她一个好端端的女子,顶多也就是被主母给砸了一下,犯得着送那么多补品吗?!
弄的就像给一个孕妇进补一样。
“你这才醒没多久,别光站着,坐着吧,万一再闪着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傅皓谦轻轻的把人搀扶着坐了下来,语气格外的轻柔。
大事不妙,四个字,落在婉宁耳中,如同一片羽毛划过,荡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波澜。
总觉得,像有深意一样!
婉宁哪里敢先坐下去,傅皓谦做主子的都还站着,她一个奴婢要是先坐了下去,那简直就是大不敬。
傅皓谦却只是笑笑,还是小心翼翼的将人给扶了下去,那动作也格外的仔细,仿佛生怕她磕着碰着。
婉宁一时之间心头无比的疑惑,追着傅皓谦问了好几次,他总是以一些轻描淡写的话,给揭了过去。
不仅今日是如此,接下来的好几日,婉宁就像是活在了养尊处优之中。
原先奴婢要做的活,傅皓谦全都给她免了不说。
每一日小厨房都会按时的送来一些滋补之物,那些名贵的燕窝,名贵的药材,像是不要钱似的,全都熬了给她喝。
每一次她喝这些的时候,傅皓谦都会亲自过来,说是让她早点恢复。
“大少爷,奴婢已经恢复好了,不用再吃这些…”
她吃的腻的都快吐出来了。
实在是有些吃不下了!
傅皓谦深邃一笑,看着她如同一个小孩子,在耍脾气似的,主动将那碗燕窝给端了起来,“你瞧你,脸色都还这么白,不多补一点,那能行?!”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从未正面回答过她心中的疑惑,而是巧妙地扯到其他地去。
“好吧。”
秉承着不能违抗主子的规矩,婉宁只好又将那一碗名贵的燕窝给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她心中的疑惑,随着时日的增长,不仅没有半点消散,反而越来越浓。
婉宁不仅觉得大少爷非常古怪,就连之前一起共事的下人也非常古怪。
就像是,傅家在短短的日子里,被人重新立了什么规矩,而且还是专门瞒着她一个人的。
每一个人看到她,眼中除了恭敬,就没有半点其他的神色了。
婉宁整日待在房子里,也觉得闷得慌,就打算出去走走。
刚走出门没多久,就瞧见一群人在院子里面,奋力的挖着什么东西一样。
想着闲来无事,婉宁就凑上去瞧了瞧。
挖土的几个仆从,看见她走了过来,个个面色有些紧张,连忙朝着她唤了一声,“婉宁姑娘,这里脏,您还是不要过来。”
婉宁却没当回事儿,她本来就是一个伺候人的丫鬟,干的也是一些苦活累活。
又怎么会去嫌弃他们身上脏?
“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这是在这挖什么?”
她也没听说这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