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皓谦似乎一眼就看穿了,曹郎的那点小心思。
不过他却并没有点破,反而像是很乐见其成。
“很好。”
傅皓谦,不在乎云歌究竟怀没怀孕,也更不在乎,服了这药的人会不会终身不孕。
他只在乎……
想到这里,不由的眯了眯眼,眼眸之中,一片幽冷。
两人刚说完话,云歌和婉宁,就一起回来了。
曹郎,生怕她看出一点端倪来,连忙将那瓶刚拿到手的药,慌张的塞进了衣袖里面,给藏了起来。
她们追过去看的时候,同样什么也没见着。
婉宁一路跑着过去的,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满头大汗了。
整个人累的不行,却只要一想到,自己没见着傅煜宸,心头就莫名有些发酸。
傅皓谦拿捏好时机,将目光落在她头上,主动递过去一条手帕,“擦擦汗吧,瞧你都累成了这样。”
“你当真是个傻姑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吹笛的人当真是煜宸,他又何必留下了东西就走了?”
“不是的,大少爷……奴婢只是想,临走之前,跟二少爷好好道个别,不然…”
这一走,将来想再见面,可就难如登天了。
还有,婉宁心中始终有些疑惑。
她总觉得,傅煜宸似乎在江南的时候就认识她了,不然也不可能那么精准无误的,每次买的物件和食物,全都是她爱吃的。
包括踏春宴之上的江南风光,还有,云歌能在那么重要的日子登台献唱,是不是也是因为他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两人之前分明接触了那么久,婉宁始终都不愿意彻底相信大少爷说的话。
她想当面问个明白,傅煜宸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在他眼中,自己真的也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吗?
这一切,会不会都是大少爷自己想的太多了,而实际并是如此。
就在这时候,婉宁突然看见傅皓谦,宽大的衣袖之上竟然有几丝血迹。
一股不是很浓的腥气味,一点点传开,婉宁或许是因为怀了孕的缘故,闻到这股子气味的时候,就差点给直接吐出来。
傅皓谦也瞧见了她,看见自己的衣袖面色变了变,连忙将衣袖卷了一圈,把血迹给遮盖了下去。
“婉宁,时候不早了,我也累了,你今日也忙了这么久,我们先回去吧,等改日有空了,你再来玩个够。”
“好吧。”
婉宁嘴唇微微动了动,失落的点了点头。
他都不在,自己就算留在这里,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反而回想起那阵熟悉的玉笛声,心头难受的紧。
“云姐姐,那我跟大少爷先回去了,等改日有空,我再来找你好好聚一聚。”
她临走之前,去跟云歌招呼了一声。
傅皓谦眼中的神色瞬间深邃了起来,然后领着她,一同上了马车。
然而,马车才走了没一会儿,车轮就像是撞到了什么,车夫都还来不及提醒,就重重的停了下来。
婉宁一个踉跄,差一点就直接摔了下去。
傅皓谦眼疾手快,这才把人给重重的接着。
不然眼下她还怀着身孕,要是这么摔了一跤,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啊——”
婉宁被重重的撞了一下,不过好在肚子和小腹,被他用手牢牢的给挡住了。
这般亲密的举动,让婉宁耳根子都红透了。
也是因为他下意识的去扶她,本就圈起来的衣袖,又往下滑了滑,傅皓谦就那一双手臂全部给裸露了出来。
几道格外醒目且猩红的抓痕,瞬间就映入她眼帘。
她不由的大惊失色,语气有些颤抖,“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抓的?!”
“没事。”
傅皓谦轻描淡写的说着,又连忙将衣袖给放了下去,将那几道伤痕给挡住。
驾马的车夫,也知道,婉宁如今是怀了孕的,身份可金贵着呢。
“大少爷,奴才不是故意的,求求大少爷饶过奴才这一次,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婉宁突然就想起来他衣袖上那几道猩红的血迹,原来是这么来的。
只不过以大少爷这尊贵的身份,谁又敢对他这般下狠手?
婉宁来不及想那么多,生怕他那抓痕留着,到时候化了脓,可就严重了,立马就伸了他身子,上前准备好好看一看。
“婉宁姑娘,这会儿恐怕得麻烦你一件事,奴才方才好像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人,能不能请您下去帮我看看?”
车夫因为要牵着马,不然他们很容易乱跑,自己又不好下去查看,只能硬着头皮朝着马车内说道。
“好,我马上去。”
婉宁面色微微一沉,立刻就动身,下了马车。
只见她眼帘之中,出现了一个干枯至极的身影。
那人披头散发,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