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陈玄看着在那座佛光大阵下,苦苦挣扎的宁缺,还有那信若闲庭的桑桑,言道:“我怎们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世间怎么看?”
“种种不同寻常的举动,皆能看出桑桑不是凡人之流。”
“冥王既然能够,同身在神国内的昊天神,相互争斗不休,那么为什么,不能干扰你的预言呢?”
既然这位神灵喜欢演习,喜欢玩火自焚,那么他便陪着,这位神灵将这一出,冥王的戏份,给演下去。
冥王,冥府,幽冥地府,亦或是阴曹地府,上阴天子,泰山府君?
人世间需要一位掌管阴司的神,却不是一个有着自己情感的神!
天地所以能,长且久也,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神灵亦是如此,神有情感后,那么神陨落的劫难,就会如期而至。
福祸无门,唯神自招,报应不爽,如影随形。
天谕大神官,亦是看向了,那佛光大阵,他问道:“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唐天启元年,莫非卫光明,真是为了掩饰,冥女将世?”
对于神殿而言,这样的说法,显然不能被承认,哪怕是承认,神殿前光明神座卫光明,老眼昏花看错了,也不能承认,卫光明包庇冥女。
那对于神殿而言,是一个莫大的打击。
陈玄平静道:“那我就知道了,我现在只知道,桑桑已然不弱于六境,一日内从不惑,到了六境,这样的旷世奇才,人世间真的有吗?”
厚积薄发,也属正常!
天资聪颖,如王景略那般,进境迅速也是应该。
可一日入六境,非是人力能达到的境界,修行求道是一步步的过程,而非是可以抄近道。
在修行的路上,你忽悠道,道自然也会忽悠你。
天谕大神官无奈一笑,说道:“可我还是选择相信光明,六年后光明,会在桃山上绽放。”
“而光明之中的那人,正是桑桑啊!”
他是离昊天神最近的人,所以他选择相信,相信就不会怀疑,他从不会怀疑,昊天神给他的天谕。
陈玄说道:“那天谕道友,应好好的观战,若桑桑身死,那么也便证明了,神谕也有错误之时。”
——
佛光大阵内!
桑桑手举黑伞,目光冷漠的看了眼,手持朴刀半跪在地上的宁缺,看向了佛光大阵外的七念,冷漠的说道:“一个老秃驴留下的阵法,真以为能够困住本座。”
“佛祖都死了,还想着困住本座,简直是痴人说梦。”
“不过是想等个人罢了,既然那人不来,也没有必要,陪你们在这里玩了。”
只见桑桑身上,那永夜的气息越发的深沉,永夜似乎在佛光大阵内降临了。
无边无际的黑暗,破了那座佛光大阵,朝着瓦山小镇蔓延而去,在这正午之后。
天,黑了。
宁缺感觉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他看着漆黑如墨的天空,说道:“天,怎么黑了。”
七念后退数丈后,方才止住脚步,他盘了莲花座,口中念诵起,佛祖遗留的经文。
佛祖当年修行时候,所见到的经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这来自不知哪个时代的经文,响彻在了数千年的古刹内,虽然此时此刻的古刹,已然不负昔日胜景。
在那永夜的气机下,一抹佛光顽强的绽放着,而那漫天的雷霆,亦是试图劈开,这永夜的天幕。
小脸儿愈发的结白的桑桑,有些厌恶的看着宁缺,但为了找到某些人,还是搀扶起了宁缺,笑颜如花般的说道:“少爷,我带你回家。”
宁缺看着这很是陌生的桑桑,说道:“那就回家!”
为了找回桑桑,那就必须得把,这个桑桑带回书院,带回后山。
然后让老师行以大神通,将他的桑桑,给找回来才行。
“抱歉,荒人虽然信奉冥君,可是永夜之下,荒人也会死!”
唐手持宗主当年的战刀,拦住了将要走出佛寺后殿的宁缺两人,说道:“宁缺,你可以自己离去,但是冥女,必须得死!”
如果永夜是在数百年后降临,他或许会帮助冥女,可永夜在甲子年降临,那么他只好杀掉冥女。
宁缺手持朴刀,正要冲上去,却被桑桑拦下,桑桑看着拦在身前的唐,冷笑道:“我是所信奉的神灵的女儿,你想要拦我,简直可笑!”
她挥动衣袖,已经站在了五境巅峰的唐,后退数十丈,方才停下!
唐以战刀拄着地面,说道:“永夜已至,荒人何罪?”
而后在唐愤怒的目光中,桑桑带着宁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这是属于无距的神通。
“冥王之女,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