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仙人在垂钓人间气运的同时,也给了人世间很多的选择,无论这选择是好是坏,人世间终究不是一潭死水。
而后挥袖,风雪狂舞起龙卷,狂风卷着雪花,骤然冲向了,北椋王府众人。
徐骁扶着腰,平淡笑道:“带着你西楚的公主走,以后可别来北椋王府了,徐某承受不起啊!”
老剑神李淳罡,算是自吕洞玄之后,近五百载的用剑之人,在剑道上无有超出。
当今天下,胜负几何,还犹未可知啊!
她也在观望,恩仇之间难以抉择,所以她选择观望,这偌大的人世间,从来不缺少英豪之人,离开了谁都会继续转下去。
并非是说,没有了北凉王府,整个人世间,就会停摆下来。
“当蝴蝶扇动翅膀的时候,一切皆有不同。”
让徐凤年看得,那就一个直痒痒!
所以也就是,吓唬一下这徐骁,整日里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现在好了,也被人拿捏住了软肋不是?
李淳罡洒脱笑道:“多谢陈真人的丹药,真人可比那龙湖山的齐玄帧强多了呀!”
曹长卿当即行礼道:“老臣救驾来迟,还望公主殿下赎罪。”
一粒灵丹凭空而现,朝着李淳罡飞去,看得徐凤年一阵无语,这不就是那什么,一梦浮生丹吗?
李淳罡自然是知晓,此丹药为何,接过了丹药的李淳罡,问道:“真人,莫非也以为,有情之剑,于剑道无异乎?”
徐渭熊看着,远去的曹长卿两人,说道:“北椋,十数年的谋划,已经是一地鸡毛。”
“李淳罡亦在观望,枯坐地牢数十年,又怎么可能,没有悟出来点道理呢?”
“不过,曹长卿已然走远,天象勾连总归会散去。”
“只可惜,三簿未曾涂了名,徐王爷放宽心,死不了!”
西楚棋待诏,居然喜欢西楚皇后,也还真是一件,稀罕事儿啊!
姜泥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却又很是熟悉的人,没由来的喊了句,“棋诏叔叔!”
生怕这青衣儒生,一个不开心了,直接将他给杀死在当场。
“西楚的亡国公主,本为北椋制衡西楚的棋子,但是如今早走了一段时间。”
曹长卿随手一扔,将那徐凤年扔到了雪地之中,他冷哼一声后,喝道:“拂水房,褚禄山,若是我杀了这褚禄山,你说天地下的人,会不会夸赞曹某呢?”
诚然,他并不想这么早,让这位西楚公主离去,可如今姜姒的身份已然暴露。
徐凤年的脸颊通红,俨然一副喘不过来气的模样,一旁的徐骁见此,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北椋王徐骁,似乎是回到了,当年八百人马出锦州,爬冰卧雪的时候。
廊间!
“离阳有些人,倒是不坏,可对我北椋敌意太多了些啊!”
这个麻烦,还是让赵家去着急上火为好,也算是漏算了一步,李淳罡居然,会因为是楚人的身份,而不再此事中出手。
徐骁质问道:“曹青衣,人给你了,也该走了,莫要本王府内乱来了。”
得亏是,那西楚的亡国公主,对凤年暗生情愫,所以凤年自然死不了。
只听得一声剑啸,一道剑光闪过后,那裹挟着风雪的龙卷,已然散于无形之中。
但是很显然,此方天地的仙人、神灵们,只想着吃好处,不想着承担,身为神灵、仙人的责任,这就是他所不允许出现的事情。
神灵们需要不是,关闭哪一座门,很多时候关上一座门,等于直接将房顶都给掀开了。
坏与不坏,忠心即可,况且若是没有,褚禄山的话,凤年如何平稳的接掌北椋呢?
北椋的官员都在观望,他活着无人敢于动弹,可他要是死了,谁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否会倒向朝、倒向陈芝豹。
“可为了折磨生灵,而肆意杀伐,自然算是有罪,这般业力到了下面,怎么着都得,十八层地狱走一遭。”
陈玄看向了,那北椋王府前院的一道道龙卷,说道:“算人者,终究被人算,毒士也好,谋士也罢。”
正如大禹治水一般,靠着堵,终究堵不住那汹涌洪水,唯有疏导才行。
他不在乎,他真的不在乎,从大楚崇文院掌院江水郎,死在这陵州城头的那一刻起。
拎着桃花枝,满人世间乱窜,不许人间有仙的邓太阿,虽然在杀人上,略微胜了李淳罡一筹。
虽然时时擦拭尘埃,可却是毫无用处,枯坐数十年,依旧是恍如昨日。
即便是跌落了境界,李淳罡也依旧是一品四境中的指玄境。
姜泥是筹码,将姜泥安排到凤年的院子内,也是为了日后,北椋跟西楚能够站在一起。
“执着其中,反倒是走不出来!”
哪里还会留得此人活着呢?
可此界亦无阴司,待到阴司建立后,孽镜台一照,改怎么判就怎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