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那一场注定了,要分出胜负,也要分出生死的椋莽大战。
已经濒临了尾声,一开始这一场椋莽大战,还是人世间的武夫,承担了胜负手。
可到了最后,为了搏一搏,那封神榜上的神位,就连那逃往了人世间的天上仙人们,也是入了,这一场红尘争斗!
北椋的基本盘,已然在北莽的猛烈攻势下,化为了乌有。
离阳靖安王赵衡、上柱国大将军顾剑棠的麾下兵马,也是趁势而入北椋两州之地。
在北椋之地,牢牢地扎下了根儿,在减免了赋税后,当地的北椋百姓,也是自觉的该变了门庭。
至少,赋税没有那么高了呀!
要知道,在灾荒年间,多收了三五斗,可是能把人给逼死的啊!
而北椋也是放弃了两州之地,死守陵州,余下的铁骑,则是在北椋徐凤年的率领下。
绕过了,北莽拓跋菩萨的大军,直扑北莽南朝西京而去。
仗,打到了这个份儿上,除了将战火,烧到北莽境内之外,早已是别无他法!
可,即便是如此,人世间这一场战乱,也是到了,要收尾的时候了。
该来的终究会来,该死的也终究会死,该活的仍旧,能够活下去。
——
武当山,小莲花峰上空。
那巍峨天门已然崩塌,天界之内的气机,不断的涌入了人世间,滋养着天地万物。
与人世间满是污秽不同,天界倒是稍显了几分的清灵!
陈玄行走在,天界的土地上,看着那雕梁画栋,繁华如许的亭台楼阁,说道:“洪洗象,怪不得人世间的武夫,都想要飞升天界,成为那天上仙人。”
“若,我是一武夫,我真的能够,忍受得住,这样的诱惑吗?”
相较于人世间,这天界的确是,好了很多,但是待的久了,自然也会待的腻味。
只是,这天界上来容易,想要下去,却是难上加难啊!
一心想着,该如何减轻一下,阴山业务的洪洗象,看着那些错落有致的宫殿,说道:“可惜的是,总有武夫,不愿意飞升天界。”
“例如那不许人世间有仙的桃花剑神邓太阿!”
“不过,倒骑毛驴,手持桃花枝的邓太阿,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仙呢?”
非人之力,非以常理而论之,便为仙!
一个个号称老剑神,新剑神真的是,不许人世间有仙吗?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若真是如此,那邓太阿怎么,没有把他小舅子给砍了呀!
一是自私自利,二是欺软怕硬,真要是那么横,怎么不一剑砍了,这遭瘟的陈玄。
天界之内,鸟语花香,有仙鹤齐鸣,自那云海之内,翻滚而出。
陈玄看着,寂兮寥兮的天界,言道:“所以,修行不修道,不过一力士。”
“那怕登临了这天界,也不过是寿同天地一愚夫!”
“所以,邓太阿!不可能为神,太过于重情重义了,神灵需要是自私之人,若不自私,恐怕即便是,要违抗那昭昭天律,也要还了他人的情谊。”
“这样的人说上一句重情重义不算做,可若是神灵如此,那就是对天地众生,最大的不公。”
“也是,我的失职!”
真正的神灵,既然享受了,天地的权柄,那么自然就应该做到,断情决性。
而不是,重情重义!
越是深入天界,这天界便越发的寂寥,当来到那条,奔流不息的天河处时。
陈玄看着,那碑文上,所篆刻的虫文鸟篆,言道:“三万里弱水河,浮毛不起,飞羽难渡。”
“那怕是仙家功果,也要沉于河内,而不得出。”
他感受到了,弱水的气机,别说是天上原本的神灵、仙人了,就算是他恐怕,也难以渡过此弱水。
这不是此方天地,能够孕育出来的弱水,这时那一条浩渺长河中的弱水。
洪洗象看着,神色凝重的陈玄,也是不禁问道:“这条河,有什么说法吗?”
“我感觉,我要是下了河,恐怕就上不来了。”
虽然,不知陈玄所言,究竟为何!
可,心湖内的感知,却是做不得假。
陈玄看向了,那远处的一座石桥,说道:“走吧!这里有一座桥,真要是下河水游过去,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也不见得能够,从河里爬起来。”
这便是涛涛弱水,只是不知此界,为何会有,此涛涛弱水呢?
这是他想不明白的事情,按常理而言,这一条弱水,应该在山海界内才是。
洪洗象脸色难看的说道:“走桥好,还是走桥好啊!”
他可不想以身试一试,陈玄所言是真是假啊!
他媳妇儿,可还在等着他啊!
只是,他媳妇儿没有,那般离开此方天地的大机缘。
在陈玄带领下,封神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