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羞也被他,或者说被她自己给问倒了,本来是想故意为难他的,没想到他把话题又丢回给她,而且是一副悉听尊便任君处置的态度,反倒让她囧了一下。
大boss不按套路出牌,怎么办呢
“嗯”寒蔺君眉梢一挑,逼近催问,唇边的笑意不减反增,笑睇着她的无措。
林羞窘迫地双手撑在床褥上,身体往后面躲了躲,男人的俊颜太过于夺目,几乎要让她无法呼吸,脑子哪里还能正常思考
视线慌忙往旁边躲避,不经意间就看到了墙角那两个行李箱,不禁窒了窒,想到他明天就要走了,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
习惯了天天和他腻在一起,习惯了他无时无刻的宠溺爱恋,习惯了这个家有他有她还有儿子,突然间他就要离开那么些日子,她不知道这段时间该怎么过
每天打打电话发发微信就够了吗
想想就好难过、好心塞
寒蔺君也顺着她的视线往行李箱看去,立即就明白了她心里所想。
两人一起看着行李箱,过了会儿,就像心有灵犀般,又一起回过头来看着对方。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彼此心口涌动着,甜甜腻腻的,又酥酥麻麻的,她唇角一抿,他目光微黯,想要握住她的手。
林羞却先他一步将手抬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抚上他俊逸的脸颊,另一手也捧着另一边,微微凑上前,鼓足了勇气贴上他的唇。
男人的唇温温的,软软的,带着他独有的、也是她熟悉了的清冽味道。
寒蔺君瞳眼微缩,屏住呼吸,近距离看着小女人脸上的羞意,心里悸动不已,很想顺势将她扑倒,但又舍不得破坏了她难得主动的亲昵。
林羞贴着他的唇,学着他每一次逗弄她时的样子,轻含着上面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吮着,他好像特别喜欢这样,经常逗得她想逃,偏偏又逃不过。
林羞眨了眨眼,带着水汽的眼眸迷茫无辜,“你工作都做完了吗”
寒蔺君无奈地轻笑。
一夜热切缠绵,知道第二天就要分离,寒蔺君比往日更加需索。
第二天早上他自己还能精神奕奕地起来和寒妈寒爸在餐桌前吃早餐,林羞却是连动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还在沉沉入睡。
寒蔺君慢条斯理地撕下手中的面包片往嘴里塞,双眼随意瞅着某个方向,须臾,唇角忽而勾起,清冷的俊颜瞬间像冰雪融化了般浮现暖意。
坐对面的寒妈一脸莫名地看着他,“笑什么”
寒蔺君敛着笑,垂眸道“没什么。”
寒妈手里抱着森森,一边喂他喝母乳,一边拿湿巾擦拭下巴沾染上的奶渍,状似无意地道“你这一走就要20天,这20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想过你媳妇儿独守空闺的滋味吗安抚好了”
寒蔺君端着牛奶喝,闻言挑眉,放下杯子,慢吞吞地道“你只知道她独守空闺,不知道我也是孤枕难眠的吗”
寒妈“”
连寒爸都瞥了他一眼过来,和他几分相似的眼角直抽抽,这小子,还是这样随口的一句话就让人接不下去,搞得他也有多委屈似的。
寒蔺君被父母这么盯着看,有些无奈,啧了一声,道“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情,妈你是不是太过于操心了”
寒妈没好气地道“是我过于操心吗你媳妇儿的心情你自己没去关心吗”
寒蔺君将最后一口面包塞进嘴里,斜睨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笑了笑,“有啊,关心过了。”
寒妈也随着他的目光朝卧室门看去,随即明白过来,老脸也跟着一红,瞪了儿子一眼,“”
林羞起床的时候九点多了,寒妈寒爸已经离开,她走到客厅,看到齐阿姨正在阳台收衣服,寒蔺君则抱着森森坐在沙发上给他读英文绘本。
他单手扶着森森的后背让他坐在他一条腿上,书本摊开放在另一条腿上,逐字念得很认真,地道的英文发音,嗓音轻缓低沉,很是耐心,和她的方法相似但又不一样,森森懵懵懂懂地听着,间或挥挥手“哇啊呀呀”一阵扰乱。
“kangaroo袋鼠,kangaroo妈妈肚子上有个大袋子,把kangaroo宝宝放在袋子里,这样宝宝就安全了,就像森森在妈妈怀里一样安全”
森森“啊啊啊”粑粑好腻害
寒蔺君“爸爸一会儿就要走了,森森会想爸爸吗”
森森“哇啊啊”会呀会呀
寒蔺君“一定要想,不但要自己想,还要在妈妈只顾着自己的时候提醒妈妈想爸爸”
森森“”这话太长了我听不懂呀
寒蔺君看着儿子懵懂的表情,想到自己居然把这种事情交托给一个3月大的婴儿,未免太过于幼稚,不由轻笑出声。
林羞在一旁看着,捂着嘴角笑弯了眉眼。
森森看到了藏匿在转角处的林羞,双眼闪亮,立即朝她伸出手来。
寒蔺君忙稳住他,也转过头来看,见到她的身影,不由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