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助理“寒总,不得不提醒您,还有半小时就必须出发了。”
寒蔺君“知道了,我马上起来。”
任助理“”所以是还没起床“好的。”
寒蔺君放下手机,转过头去,讶然地发现林羞也醒了,正揉着眼睛朝这边看过来,睡眼朦胧的样子。
“把你吵醒了”他缓下眉眼,轻声问。
“嗯”林羞其实还没睡饱,身体又疲又软,尤其是抬手揉眼拉扯着肌肉酸疼让她呲了呲牙,立即想起了他夜里的“恶行”,忿忿地朝他瞪来一眼。
随即咬牙背过身去,盖住被子不理他。
寒蔺君哑然失笑,现在知道跟他唱反调了不过想想也是,昨夜里他缠着她做了四五次,是该把她累坏了
他倾身过去为她掖了掖被子,柔声道“我得去会场了,你乖乖在房间里继续睡。”
林羞没回他。
寒蔺君揉了揉她的头发,却惹来她嫌恶地挥手甩开,不由哂笑。
下床去浴室洗漱过后,走到柜子前挑了身正式的衬衫西裤,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穿。
林羞闭上眼想让自己继续睡,可是耳边听着不远处传来男人细微的皮带金属扣碰撞声,脑海中不自觉就浮现出男人现在应该在做的动作和神态,不知怎么的就和昨晚上他压着自己做那些“坏事”时的俊脸重叠起来,俏脸逐渐烫红。
寒蔺君穿好了衣服裤子,开始整理袖口,墨黑深沉的眼眸看向床铺中那抹身影,略微犹豫,道“今天比赛录制会从中午持续到晚上七八点,可能两餐都得在那边吃,你一个人在酒店里待着,可以吗要不跟我一起去还是你中午再过去如果要过去的话,我安排车来”
林羞猛地将被子推离开脸颊边,嚷道“哎呀你好烦啊罗里吧嗦的不去不去”
寒蔺君“”
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嫌弃“罗里吧嗦”过,顿时诧异地张着嘴,戴表的动作都给顿住了,看向床上的小女人。
好一会儿,才又继续动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更轻缓“那就在酒店自己叫吃的,手机不许关机,我会随时联系你,嗯”
“知道了,我要睡觉,寒总请吧。”林羞又把被子盖上,正脸都懒得给他。
再次被嫌弃,寒蔺君有些不是滋味,扯了扯衣领,“那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晚上我会早点回来。”
没得到回应,他有些无奈,只好拿了手机转身走了。
林羞听到男人脚步声在客厅里来来去去了一阵,然后是外面大门开了又被关上的声音,仿佛是下意识的动作,猛地从床上坐立起来,一脸懵然地看着卧房门的方向,心里顿觉委屈,又很恐慌。
又冷战了吗tat
这回是她挑起的冷战,明明他已经软下来了,可谁让他昨晚那么使坏的,她都那么认错求饶了还变本加厉她就是气不过这样才不想理他的
懊恼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自己坐在被窝里是什么都没穿的,惊呼一声,慌忙扯来被子将自己围住。
虽然现在房内只有自己一个人,但还是好羞啊
她其实是真没睡够的,打了个呵欠,眼角都泛泪起来了,眯着眼睛倒在枕头间,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还是被电话声给吵醒的。
她睁开眼,一时间有些茫然,循着手机声音往床头柜摸索过来,一时间也顾不得看来电是谁,直接接起“喂”
她的声音比平日里低沉沙哑了许多,听得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下,“林羞吗”
林羞眨眨眼,“烨儿姐,是你啊”
虞烨儿惊呼“林羞,你声音怎么这么沙哑生病了吗你老公呢”
这么一句关心的话险些没让林羞飙出泪来,哽咽地道“别提他了,讨厌死了”
虞烨儿“怎么啦”
林羞忿忿地道“他做了坏事,现在跑了”
虞烨儿“啊什么时候做了坏事什么样的坏事”
林羞红了脸,委屈巴巴地道“昨天夜里”
虞烨儿顿了下,突然就噗嗤笑了,语气暧昧地道“哦原来是夜里做坏事啊”又语带同情地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他生气了”
不然怎么会让那位把人弄得快中午了都起不来,还反过来指控他
林羞有些心虚地把自己昨天不听劝出海的事情说了下,虞烨儿恍悟,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出海万一发生了什么危险,你让他怎么办他这是担心你。”
林羞辩解道“可是我朋友带了保镖和救生员。”
虞烨儿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道“没用的,男人会觉得只有在他身边你才能安全,他不会放心把你的安危交给其他男人的。”
林羞疑惑地问“是这样吗”
虞烨儿很笃定地道“我老公也是这样的,前年跟他去滑雪,我不会,他手把手教我,我学了一个小时就觉得自己很厉害了,不听他的话跑去跟别人团滑,结果团队里有个滑雪教练不小心撞到了树上脑震荡了。他吓坏了,也气坏了,当场就扔了我的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