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才忽然开了口，一边垂眸睨着她，一边问：“你好像很生气。”
舒灵听见他这话只觉得莫名其妙，“废话，我这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陆鹤之维持着原本的样子，沉沉地看着她。
“那你为什么生气呢？还有，之前在猎场的时候，又为什么为了我，哭成那个样子？”
他这两个问题，忽然就让舒灵心头慌了一下。
她好像明白他想问什么，明白他想听自己说什么。
沉默半晌，舒灵仰起头，就在这迎着他的目光，直面朝他看过去。
“陆鹤之，你其实是想问我，我现在对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想法吧？”
她的直白让陆鹤之非常意外。
他以为按照小姑娘原本的反应，遇到这种问题后，要逃避遮掩呢。
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回应。
陆鹤之漆黑的眸子深沉望着她，眼里有无限难言的深邃。他没有回应她的话，但态度已然明显。
舒灵也没有等下去，只隔了两三秒钟，她便再一次开口。
“其实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真正的想法是什么。我从来没有过感情经历，我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或者爱上一个人是怎样的表现。但是我能肯定的是，我见不得你受伤，也心疼你从小到大所有不公的经历。”
她说话的时候，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不自觉捏紧，陆鹤之能感觉到她此刻很紧张，但是却又一点逃避躲闪的意思也没有。
她就这样看着他，漂亮的双眸里带着细碎的光亮，再开口时，声音有些紧绷，却也坚持着对他说了想说的话。
“还有，你那天说想让我陪着你。我仔细的想过了，我确定也不想再让你的人生里，只有你自己了。”
女孩子这番自述，语气上可以说是非常羞怯紧张的，但是她的话，却又非常直白。
每一个字都好像一下一下砸到了陆鹤之心里，他心脏包原本包裹着的坚硬外壳，也被一点一点的砸裂，一寸寸露出了里面原本的柔软。
他再也忍不住了，大掌从两侧握住舒灵的细腰，一把将她提到了办公桌边缘。
薄唇覆上小姑娘娇嫩的唇瓣时，陆鹤之感觉自己好像是在沙发中独行，快要濒死的旅人。
而他身下压着的，就是他一直渴求的那一汪能救命的清泉。
吻到后面，两个人都像快要窒息了一样。
“小公主，我给了机会让你走的。”
陆鹤之捧着舒灵的脸，重重地粗.喘着——
“既然你没走，那就永远不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