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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雪下 47

麻。

是钟笛在他耳边轻轻呵气,“其实就算是做个肤浅的花瓶又如何,就算是你不喜欢我了又如何,为什么一定要剑走偏锋地去抓住你的心呢?你说的非常对,我一直以来的招数就是故作高冷,因为我知道你就像一团火焰,你从小到大过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冷不丁遇到我这样一个人,你肯定……”

一番话说到一半,钟笛忽然正襟危坐,她用猫在夜间看物一般的眼神审视了凌程几秒钟,随后扑过去狠狠地堵住凌程的唇,裹着酒精的舌尖轻松地滑了进去……

“去拿套。”下命令的同时,她脱掉了身上的开衫。

凌程的腿被她压住的一瞬间,脑子里的意识就从南极的冰川更迭至潮湿的热带雨林。他迅速起身去拿东西,折回来后,再次被钟笛控场。

“跟你说了别惹我……”

一层枷锁脱掉。

“我现在做真实的自己了,你可别害怕!”

暗扣被她自己松了。

“还记得你之前是对待我的吗?该还账了吧!”

她扣住他的手,不许他有任何动静。

“我们俩谁是老大?你说?你还敢要求我?”

她低头看着最滚烫的地方,像大姐姐教训不听话的弟弟一样,手指戳一下,试图熄灭它嚣张的气焰。

“我就不喜欢这种谈心局……凌程,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说过往事不可追,你要是再……”

话还没说完,她带着冰川融化的雪水将未能泯灭嚣张气焰的那团火焰淹没。

犹如万千火星落入冰河,又把冰河点燃成一片火海。汹涌地燃烧、肆意地弥漫,火势往高远的山川海河攀岩。

“凌程,你真矫情……”

声音开始断断续续,一场运动从有氧过度到无氧。

可她还要倾诉。

“好看吗?上次你在山庄怎么对待我这里的?”

她自己捧起来,送到他唇边,却又捂住他的唇。

“我记仇……好多仇,我记一辈子……”

她突然停下来,抵住他的额头问他:“现在你在想什么?”

凌程:“我在享受被你欺负。”

“这是欺负吗?这明明就是奖励。”

再倔强的马一旦有了想要去的草原,总是星夜兼程不知疲倦。钟笛不完全是一匹明确目的马,但今夜她也想找她自己的草原。

凌程却觉得他才是那匹马。

颠簸的旅途临近尾声时,钟笛找到主人的姿态,温柔俯身跟她的马儿告别。

“舒服了,就这样吧。”

然后她就抽身。

“你给我回来!”凌程觉得她一点也不管他的死活。

“你做梦!”

钟笛穿好衣服,快速往门口走。

“你给我站住!”

“是谁口口声声说照片也很好用,既然五年你都这么过来了,还怕多这一回吗?”

“你也不怕三番五次得突然停下来,我身体垮了?我如果不行了难道对你有好处?再说谁吃过满汉全席后还稀罕回头喝稀粥?”

“……”钟笛回头瞪着他:“下午有过一次了,你节制一点!”

“怪我不节制?刚刚我起的头?你就是个王八蛋。”

“你又骂我?行啊凌程,你今天骂我两回了!”

这时馒头从阳台上走出来,发出两声呜咽。

钟笛立刻折返,拿起沙发另一端的毯子扔在了凌程的腿上。

“它是公猫!”

“……”

凌程轻哼一声:“瞧你这样儿……”

钟笛转身就要走。

“唉唉唉,我还有正事要说。”凌程觉得没劲了,穿好了裤子站起来。

他拿出一份检查报告递到钟笛的手上。

“你又去复查了?”

“去看男科了。”

“……”

“还有生殖科。”

这是一份生殖健康方面很详尽的检查报告。凌程前几天抽空去做的。

“钟笛,我查了很多资料,我担心是我身体不好,才导致你当初生化,所以……”凌程顿了顿,“如果我真的有问题,未来不能让你拥有一个健康的小孩,那我……”

“那你就出家去当和尚,嗯?”钟笛看见各项数据都正常也都健康之后,把检查报告塞回他怀里,“矫情什么?到那一步了吗?我说过要跟你生孩子了吗?我告诉你,我现在连婚都不想结……”

凌程一阵心梗。

“你别气我行吗?我知道你户口本在你哥手里攥着,我也没想催婚……”

“是你先跟我耍心机的。你明知道自己检查都过关了,却还要说那种话试探我,你心眼子太多了。”

“可是我真的是那样想的。”凌程发出一声忧伤的叹息,又问:“你仔细看完报告了吗?我不仅很健康,还很干净。”

钟笛:“你的心却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