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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了权臣父子白月光 医庐

“几位贵人是?"

纪明意笑笑,慈和温柔地答说:

“我是昀哥儿的朋友,敢问他在家中吗?

一句“昀哥儿”,让老媪的神情古怪起来,她偏头咳嗽几声,摇头说:“不在。

“那我不多叨扰。”纪明意礼貌地道,“改日再来寻他。

老媪打量的眼光轻轻在纪明意身上逡巡一圈,她哑声道:“贵人等等。

“老身记起来了,贵人是几日前送哥儿回家的夫人,”老媪笑了笑,面上的皱

枯褶起来,她说,“贵人如若不嫌弃,请进来坐坐。昀哥儿每日申时三刻会返家,眼下也要到时辰了。”纪明意等的就是这句话,便从善如流地应下

她带着馨儿和太平一道入了柳昀的家中。

柳昀住的屋子比纪明意想象中还要简陋,不过一居室,居室里摆着一张堪堪睡得下两人的旧炕,还有张破旧的胡床。整间屋子里都充斥着满满的药味儿,没得重人。太平进去后,不免皱了皱鼻子,倒是馨儿和纪明意皆神色如常。

老温请纪明意在胡床上坐下,她给纪明意倒了杯清水,捂嘴先咳几声,带些奢迫地道:“寒舍粗鄙,无精致茶水可供招待,实在委屈贵人了。”纪明意说:“无碍。也别唤我贵人,我不过是个商贾之女,除了有些银两外,通身再无别的金贵之处,当不起您一句贵人。”老媪见她长的瑰丽绝伦,言辞又极为谦和,心中已添几分喜欢,忙说:“那老身就唤您一句夫人。纪明意见这位老媪虽外表穷困潦倒,但是动作规矩,言语谨慎又有条理,不像寻常的农妇出身,心中更是对柳昀的家世有些微的猜测。她说:“都随您。”

老媪抬眼,因为接连咳嗽,嗓音已有些吃不消。她低哑道:“老身听昀哥儿提起过,说您想在西安府中开间医庐。老身斗胆问一句,世间生财之道如此之多,夫人也不是岐黄之家的出身,为何想开医庐?”纪明意的嘴角抿出一个生动的酒窝,她说:“不瞒您。托了父辈的福,我如今唯一

“民生多艰,尤其女人,想要在这世上存活并不容易。办医庐也只是想尽点儿自己

就是不差钱,倒不是为了生财。

罢了。

”纪明意说,

“我确实有

请昀哥儿当我们的坐堂大夫的意愿,不过,他最好是当顾问。我这医庐,日后大多是做女子的生意,他一个男孩儿,少时还好,待大了恐怕多有不便老媪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动,她沉默少顷,没说话。

正好这时候,柳昀从外头推门而入,见到纪明意竟然在自个家里坐着,他皱起了眉,脸色冷了冷,蛮横地道“你怎么跑我家中来了!’

柳昀闷闷站过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瞪着纪明意。须臾,他只好道:“对不起!”

老媪先行斥说:“昀哥儿,怎如此没礼数,还不来向夫人赔礼

纪明意笑笑,大方地说:“没关系。

“我见你几日不来寻我,怕你又惹出了事儿,所以过来探听一

,不想你竟然不在家中。”纪明意好心解释了一番。

柳昀斜眼看她,言辞不善地问:“你没在我阿嬷面前胡诌吧?

“我家夫人最是好意,特地挑了好东西来看你和你阿嬷,你还如此不识好歹!”纪明意身后的太平听到柳的如此出言不逊,便凶巴巴地开始教训。她将一直提在手中的两袋药材重重放下,神情忿忿。

柳昀一眼便看出这是冬虫夏草、党参、何首乌、三七、黑枸杞等药材,全都品相良好,在市场上算是上等的一品,且恰好能医治他阿嬷的咳疾见此,柳昀站直身子,收敛了身上所有野性,他好声好气地道了声谢。

纪明意说得简单,但柳的心知必然不是如此。不说别的,单论这种品相的冬虫夏草,就不易得。

纪明意笑道:“不过是昨日清理库房时所得,反正闲在家中无用

,拿来做个顺手人情而已。”

柳昀规规矩矩地又对她躬身做了一礼

看他终于肯低头,念起纪明意的好,太平这才冷哼了声,心头气消下去些许。

馨儿也在跟前帮腔说:“夫人是我见过的最好心的女子。若是二位有能够帮忙的地方,还请二位尽力相帮,奴婢先替夫人给二位行礼。”柳昀抬眸,饶有趣味地打量她问:“你又是谁?我此前几次都没见过你。

“馨儿是我的丫头,”纪明意介绍说,“日后会去医庐打下手。

柳昀这才道了声“哦”

老媪作势捂嘴咳嗽几声,柳昀神色紧张起来,忙去倒了杯水递给她,老媪喝下,润唇后方开口说:“夫人的话,老身和昀哥儿都听明白了。老身先替昀哥儿感谢夫人抬举,容老身与哥儿商量几天,三日后,必定给夫人一个肯定的答复。

纪明意点头说:“好。那我回府去静候佳音。”

说着,她缓慢起身,道了句:“阿嬷保重身体。”

老媪笑笑,柳昀也神色复杂地看她眼。

搀扶着老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