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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了权臣父子白月光 离别

策三千字,金榜题名五色春。圣上喜迎新进士,民间应得好官人。”纪明意窝在他怀里,笑盈盈地说。

她道:“我练郎君的字时,读过郎君的文章,知道郎君胸有丘壑,腹有乾坤。郎君是世上顶顶厉害的男子,一定会金榜题名,而且会簪花游街的!”

纪明意仰着脸和他对视,她眼中满是崇拜之情。

任何时候,来自于心爱之人的支持和赞美都足以让一个男人心潮澎湃,陆纨也不例外。

他心中涌起一股极为眷恋满足的情绪,他没有忍住,用手指轻抬起纪明意的下巴,仔细端详她。

他轻声道:“阿意怎么这样会说?”

“是长了一条多么灵活的口舌,”陆纨的面色如常,只双眼中夹杂着一丝异样的情绪,他哑声道,“让我瞧瞧。”

纪明意傻了眼——这,怎么瞧?

陆纨见女孩儿没有体会到他话中之意,便无奈地笑了笑,他说:“张开嘴。”

纪明意霍然明白了他的用意,登时羞窘起来,她咬着唇,迟迟没有动作。陆纨的手臂仍然圈着她,耐心哄道:“阿意,乖。”

“跟自己的郎君,不用害羞。”陆纨说。

纪明意喉头咽了咽,她缓慢地启唇,伸出一小截水润的蛇尖,然后这截丁香小蛇被陆纨轻轻给含住。

陆纨的膝头上坐着他的妻子,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他埋首亲她,亲得认真,亲得热情,亲得放肆。

过了许久,两人才匆匆分开,各自的唇瓣上都沾染了一丝晶莹。

嫁给他这么久,纪明意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粗重的喘息声——诚然,女孩儿并不知道在温泉宫那一日,她昏迷时候陆纨有过的苦苦挣扎。

陆纨努力缓和着呼吸,片刻后,他替妻子擦了擦额上香汗,温声地道:“阿意,春闱一过,我就回来接你。”

纪明意弯了弯唇,她尝试将脑袋枕在了陆纨的肩膀上。

一阵熟悉的清冽气息,从她鼻尖传来。好像是北国雪松,温文尔雅却又高大冷冽,其中还夹杂着一股深沉的甜。这股甜不同于少年郎的野性奔放,它是醇浓沉静的,有着男性长者沉稳的力量。

纪明意倚在他的肩上,安静地说:“我等郎君。”

陆纨紧紧圈住了她的腰身,这一瞬间,他放任自己沉溺在了这一室之内,温柔似水的柔情中。

-

与纪明意一样,陆承也向父亲送了临别赠礼。

感情归感情,在陆承心里,他一样很希望父亲金榜题名,能够有机会放手施展才华。

陆承送的是一个雕刻着“蟾宫折桂”的印章,以及一个刻着“今科及第”的歙砚。两份礼物上的刻字都很深,且字体磅礴厚重,极具风格。陆纨看了眼,明白这定是九郎不假他人之手,自己亲自刻的。

陆纨收下印章,歙砚却没收,他道:“这副歙砚委实张扬。‘今科及第’,恩科尚未开始,谁敢这样说?”

只有殿试上得中前三甲的状元、榜眼、探花,才能被称为“今科及第”,考中一般的进士还不行。

陆承的眉眼分毫不动,他的嗓音轻扬:“若爹都说说不准,天下读书人还有谁能说得准?”

“爹,您常常教导我,孩儿今日斗胆说您一句。有时候,承认自己的优秀也是一种勇敢。”陆承朗声道。

陆纨的神情平静,他容颜雪白,过了半晌,他终于道:“九郎此话说得对。”

“为父收下了。”陆纨说。

陆承大方飞扬地微笑。

此次出行,陆纨没有再让陆承和纪明意送到外城,三人仅在陆府门口挥别。大街上人来人往,热热闹闹,比之寂静苍茫的外城,大街上的气氛更能打消人心中怅惘的离愁。

喧嚣声掺杂在耳边,陆纨压抑心中的杂念,淡声说:“回吧。有事儿给我写信。”

纪明意点点头,陆承则行了个离别的礼,陆纨摸了摸新系在折扇上的扇坠子,掀帘上了马车。

送完陆纨,纪明意先转身回府,陆承亦步亦趋地,拖着步子跟在她的后面。少年不说话,只身影黑压压地。两人保持着异常的沉默。

不止纪明意,陆承这几日也心乱如麻。

父亲临走前不曾特地交代过什么。正因如此,父子间的默契更使他明白,这是父亲威望的体现,更是出于对他有所信任。

——父亲始终认为他再桀骜,也绝不会在父亲不在时去碰那条底线,所以陆纨敢这样一走了之。

陆承从前任由自己的情感蔓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以为父亲并不喜欢纪明意,娶她不过是一时权宜。存了这个想法后,陆承可以心安理得地当个窃贼。

然而,经过这两个月,陆承不能再这样骗自己了。爹喜欢阿意,是他亲口承认。

或许……爹还把阿意放在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上,不然不会屡屡为她破戒。

所以我呢,这颗赤诚的真心又该怎么办?

陆承的心头苦涩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