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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后成了权臣父子白月光 营救

样子,她垂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终于横下一颗心。

纪明意起身说:“我去找他们要点儿药。”

“夫人!”柳昀忙一个箭步拦住她,“你疯了?那个马匪头子那样对你,你再去找他,不是自投罗网么!”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荣安死。”纪明意这一刻恨极了自己的软弱和无能为力,她居然只能眼睁睁看着荣安被人糟蹋成这样,居然让一个这么柔弱的女孩子因为自己陷进苦海里。

纪明意的眼泪流了下来,她红了眼睛,吼说:“荣安是跟着我出来,才会被人糟蹋的!”

柳昀被她这副失态的样子吓得怔了怔。

想到荣安几个月前还跟自己恳请过放她出府回家和表哥成亲,想到自己曾说过会为她添妆,如今却成了这样……

纪明意不由跌坐在床榻上,一股窒息般的沉闷和难过在她胸腔里蔓延,几乎将她淹没。

纪明意擦掉脸上无用而沉痛的眼泪,她喃喃道:“我去找他们。”

他们二人说话间,这间屋子的门却先一步被人推开。是一个鼻子上有道长刀疤的男人。他走进纪明意身边,淫|笑说:“老八下午玩的女人是谁?长夜无聊,老子请她去和兄弟们坐坐。”

纪明意不答反问:“你们大当家呢?”

“怎么,你想大哥了?”长刀疤土匪轻挑捏起她的下巴。

纪明意一掌拍开了他的手,吐字清晰地说:“我的丫头生病了,只要你们别碰她,告诉你们大当家,我愿意伺候他一晚上。”

“夫人!”柳昀一声惊呼。

匪徒发出恶意而放诞的笑容,哈哈大笑道:“稀奇啊,老子头回见到愿意为了个小丫鬟而牺牲自己的贵妇。你别是看上老子大哥了,在这里找些迂回的借口吧!”

“夫人!不要!”柳昀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说。

纪明意不理她,她唇瓣颤抖着,双手紧紧捏在了一起,却还是闭着眼,强撑着道:“你去把你们大当家请来,再拿点给我丫头治病的药。”

纪明意的肩膀忍不住要战栗,她只能忍着继续说下去: “我说话算话。”

马匪嗤笑一声,意兴阑珊地又朝床榻上的荣安望了眼。他正准备转身去找王雷,下一秒,这名马匪却直接被人从后面一刀割破了喉咙。

割破喉咙还不算,陆承面色森寒,他一手绞开了马匪身上的裤腰带,狠狠地在此贼匪脖子上缠绕几圈,直到刀疤脸的马匪脸色青紫,双手双脚完全不再使劲,陆承才缓缓松开手。

少年一身黑衣,从天而降般陡然出现,宛若已然长大,能够翱翔苍穹、搏击风雨的雄鹰。

纪明意几乎湿了眼,陷入土匪窝后她时刻心神不宁。

可此时,一股强大的安全感登时在她心头爆炸开来——她知道九郎一定会来,却没想到他能来得这么快,而且还孤身潜入虎穴来营救她。

她忍住热泪以及心头沸腾的暖意,激动地扑上前去:“九郎!”

就连一向与陆承相互看不顺眼的柳昀也又惊又喜。

陆承静静地看着纪明意。

他抬手,用滚烫的指腹帮她擦掉了眼泪,开口说话时,陆承发觉他的喉咙里居然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儿,他眼也不错地望着她问:“我若晚来一步,你是不是真准备伺候这里的大当家?”

不想少年一开口就是问这样的话,纪明意愣了愣。

少年红着眼,像一头阴鸷而狠戾的凶猛幼兽,他问:“为什么?荣安只是一个丫鬟,你为什么不能先好好保护自己!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简直不敢想象,他如果没有阴差阳错地及时潜进来,她今晚会面对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不爱护自身?

纪明意咬了咬唇,同样猩红着眼说:“九郎,我当然会保住我的命。没有清白,我一样能活。但是荣安如果再被这群畜生轮番糟蹋一遍,她只能死。”

“我的清白不过如此,它没有一条性命重要。”一滴眼泪顺着纪明意鸦羽般的眼睫滴落,滚到了陆承的手指上面。

陆承喉头微动,他认真地凝视她。

纪明意仰着脸,火一样的热焰在她喉咙口燃烧,她吐息轻缓:“我知道不管怎么样,你一定会来救我,我也知道郎君不会嫌弃我。所以九郎,我得先救荣安的命。”

柳昀在旁边用袖子抹掉眼泪,她咬紧腮帮子,倔强地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陆承久久没有说话,他凝视着她,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的双眼,而后,他又盯着她脸颊两边乖巧摇曳的梨涡,只觉这比人世间所有的美酒都要动人。

倏地,陆承猛然伸出长臂,不顾旁边还有其余人在,他用力地将纪明意紧紧抱在了怀中。

这一刹那,无关情爱欲念,少年只是想知道,世间上独一无二的“阿意”,抱起来究竟是什么滋味儿。

而纪明意忽然也不想挣开他。在那样难熬的两个日夜里,她发现她居然一直在想念这股安稳强大的少年力量,想念了很久、很